綿延無際的雪山深處,北風呼嘯,雪花漫天飛舞,狂風吹過雪山內那一個個雪洞,發出猶如地獄餓鬼一般的聲音。
雪山深處,一老一少兩人頂著風雪前進。
蔡老穿著一個雪狐製成的風衣,大步流星的走在雪地上,只是在雪地上留下幾不可聞的腳印,那些雪花在離他三丈之內就自動飄走了。
而秦晨就比較倒霉了,全身裹得像個粽子一般,嘴裡呵出陣陣熱氣,兩個冰柱掛在了鼻子上,每走一步都會陷進雪地里,要花費極大的力氣才能拔出來,要不是蔡老刻意的放慢速度的話,秦晨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什麼地方去了。
該死的,有那麼強大的實力,還不如把我也給罩進去,還說什麼為了感悟天地靈氣,要與大自然多接觸接觸。當然秦晨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表露出分毫。
「砰。」的一聲,秦晨撞在了蔡老那寬大的後背上,由於雙腿陷進了雪地里,秦晨只能看到蔡老的後背,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蔡老憑空變出一壺烈酒,自己飲了一大口,接著丟給後面的秦晨,秦晨手忙腳亂的接住,連忙狂灌一大口,頓時感覺一團火從肺中竄了出來,燒遍了全身,變得暖和多了。
「快些走!烈酒讓你暖和只是你的錯覺,實際上耗費的是你的精力,一口氣越過這座雪山,下面就是極北冰原了。」蔡老繼續大步跨去,後面的秦晨終於看到了眼前的景色。
他們竟然站在一座雪山的山腰處,從這裡望去,他們就是雪山上的兩個小黑點,他們已經在雪山的最後面了,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冰原。表面被白雪覆蓋,非常的平滑,看似荒無人煙,但是不時的可以看見一些雪地里特有的小動物跑來跑去,在極遠處秦晨竟然還看到了一片冰樹林。
秦晨大聲吆喝了一聲,涌足了動力,全力奔跑著,想要脫了這苦海。
蔡老咒罵一聲,直接拽著秦晨的大袍子,在雪地上狂奔了起來。原來秦晨的那一聲大喊,造成了雪崩,整個山頂轟然崩塌,要不是蔡老眼疾手快,秦晨就要長眠於雪山之下了。
在距離雪山已經四五十里的地方,秦晨看這就在不遠處終於停下的雪崩,鬆了一口氣,還好蔡老在身邊,否則憑自己的速度。絕對逃不了。
蔡老冷哼了一聲,「在雪山中最忌的就是大喊大叫,那次你再犯這樣的錯誤的話,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冰原上。讓你一個人走回去。」秦晨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一個人走回去,開什麼玩笑,秦晨絕對會被凍死的。
蔡老指著眼前的一隻正在吃著雜草的雪兔。「你看到了什麼?」
秦晨這次可不會上當了,一臉恭敬的看著蔡老,「蔡老。小子看到了生命。」
蔡老當頭就是一下,怒罵道:「什麼生命,這是晚餐,這是我們的晚餐,還不快把它抓住。」秦晨連忙竄過去,這隻雪兔本來在安靜的吃著草,從來沒有見過人類的它一點也不害怕,結果它就光榮的成了一個烤雪兔。
熟練地剝皮拆骨,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秦晨吹著小曲,怡然自得的烤著雪兔。
蔡老指著眼前的冰原:「這裡的環境很特殊,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都是白天,有一半的時間都是黑夜。現在都是白天,你要適應,否則你會睡不著。」
秦晨點點頭,極晝極夜的現象他懂,只是不能說而已。
當天夜裡秦晨心滿意足的吃了半隻烤雪兔,在蔡老拿出的睡袋之中睡了一個好覺。
蔡老雖然看起來病怏怏的,但是秦晨就沒看他睡過,好像只要打坐就好了,蔡老的手上多出來一面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牌子,看著這上面的四個大字,蔡老嘆了口氣,「我是回不去了,希望我的徒弟可以回去,繼承自己的位置,報當年的仇。」
說完蔡老手中的牌子就不見了,坐在冰冷的地上,蔡老打起了坐來。
第二天天不亮,不能這樣說,因為天根本沒黑過,總之是四五個時辰之後,蔡老把秦晨從睡袋裡拖了出來,繼續開始了苦修士一般的生活。
茫茫的病原上,蔡老指著眼前的一切,「看看,這裡雖然環境險惡,但還是有生命的存在,它們生命短暫,但還是決不放棄生命,動物尚且如此,作為萬物之靈的我們怎可例外。」
「生命無處不在,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