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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洛書終於長出一口氣坐了起來。她看著銘澈疲憊的臉,鼻子不由得一酸,嗚咽喚道:「師兄。」
銘澈硬撐著坐起,笑笑,拉住她的手:「傻瓜,不聽我的話,跑出去就是為了氣我麼?」
洛書使勁兒搖頭,大滴眼淚落下。銘澈抬手,笨拙地整理她的頭髮,柔聲道:「之前光抱著你了,都沒注意,頭髮居然弄得這麼亂。」
洛書再也忍不住,撲到師兄懷裡痛哭,若不是他,此身早已灰飛煙滅,若他不是為了護著自己,何至於弄得如此狼狽?
銘澈擁住她,好在,她回來了,好在心靈相通發現她在小鼎里,不然的話,她豈不是要受更多苦?
而自己這點兒傷,又算得了什麼?
「你還欠著我東西呢。」他忍著身上痛楚,故作輕鬆。
她抬起頭來,淚眼滂沱,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記。
「算你還有記性。」他滿意笑笑:「就說嘛……師妹總是這麼主動……」
轟隆隆——隨著巨響,大殿的門緩緩開啟,玄千葉和飛廉從門外走入。玄千葉臉上永遠是溫潤的笑意,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飛廉笑嘻嘻道:「各位小友,咱們又見面了,雖然才一會兒沒見,可我都想你們了呢!」
白知知啐道:「大人一點兒沒變,還是這麼囉嗦。」
飛廉才不生氣,笑得更加燦爛:「殿下是回來處置你們的,猜猜看,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白玉京冷哼一聲,這次倒真有了些高貴冷艷的味道:「如果我爹肯告訴你們什麼,必然有辦法保全我和知知。」
「哎呀,還真叫你猜對了,你們一家很快就可以團聚了,哈哈哈。小樣兒的白玉京,你現在怎麼這麼難看啊,不會是毀容了吧?千熙殿下還惦記著你呢。你那臉不是幽都最美嗎?怎麼變成一張包子皮兒啊?」
白玉京翻了一眼,不想搭理飛廉。白玉京雖流著九尾白狐的血,立志要讓天下蒼生都愛上他,可他也是有底限的,這麼沒品味格調低下的傢伙,他根本不屑理會。
再說。玄千熙那廝,根本就是個花痴。玄千葉雖然夠狠夠腹黑,可人家好歹有太子的氣場,玄千熙和他一比,簡直不是一個層次。
玄千葉瞥了眼白玉京,淡淡道:「是啊,白淵的兒子不是艷壓幽都麼,怎麼弄成這樣子?」
白玉京又翻一眼:「我喜歡。」
玄千葉勾唇一笑,竟也笑得妖嬈,「有些傢伙總拿你和我比。你覺得如何?」
白玉京仔細比較了下,道:「氣勢上我可能稍弱一些,不過美貌嘛……」他故意不說了,其意不言而喻。玄千葉淡然一笑,「把你的臉露出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生成什麼模樣,能把我弟弟迷得七葷八素。」
面對強勢的玄千葉,白玉京只好揮手揭下那張白臉。他摸摸水潤的富有彈性的臉,對效果很滿意。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萬一玄千葉嫉妒自己的美貌。會不會把這張臉給毀了。
終於,傳說中艷冠幽都的俊美容顏露出,這一張臉孔,連幽都太子見了都微微一怔。
「媽呀簡直了!」飛廉張大了嘴。眼睛瞪得老大,「殿下,我以後不惦記幽女了,幽女跟他一比就是村姑。」
玄千葉笑笑,對白玉京的臉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卻問:「白玉京。這大殿的地面怎麼回事?」
「我修的,還沒修完呢。我可忍受不了你們拆房子的行為,太髒太亂了!對了,我耗費這麼多法力,連點兒補償都沒有嗎?」
「那好,就給你些補償,」
一聽這話,白玉京眼睛直放光,隨便說說的,還真給啊!
玄千葉笑道:「今天我早到了半個時辰,看見你在欺 負 姑娘,人呢?放出來瞧瞧。」
墨亦甄皺皺眉頭,只是冷眼看著。銘澈和洛書面面相覷,玄千葉不是回來處置大家麼,怎麼跟白玉京聊上了?
玄千葉在白玉京面前時很有些威懾的,白玉京打開藏戒,放了吳麓薇出來。那吳麓薇衣衫襤褸,被扔在地上,她抬頭一眼看見恢復美貌的白玉京,高興地差點兒跳起來,她馬上控制住情緒,低下頭滿臉的嬌羞。見白玉京不說話,忙又用眼角餘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