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被這股冰冷的近乎要凍結人血氣的聲音擊中,司徒世玉頂嘴的語氣迅速變得有氣無力,表面上雖仍是不肯罷休作威作福的姿態,實則一顆心臟懸在了嗓子眼。
狠狠地緊了緊自己的衣衫,暗暗提示自己,他乃是趙國司徒家族之人,沒有人敢動他,而後這才稍微感覺鎮定了些。
「不敢?秦某有何不敢!」
殊不料,未等他這層心悸惶恐感覺褪去,一直停站在原地,臉上掛著邪魅冷笑的身形,瞬間如飛射的流星,橫跨一丈之地,將那隻蒲扇大小的巴掌,清晰無比的深深印刻在他逐漸放大的瞳孔中!
「既然你爹娘生你下來,終日放你作惡,不曾教過你做人的道理,那今日,秦某就勉為其難的做一回夫子,叫你明辨明辨世間的善惡所為何物!」
啪!
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划過他肩頭,徑直落在那白淨猥瑣的面容上,一剎那,如砸爛了布坊的染缸,紅的,白的,交匯成一團,化作沖盪而下的一股熱流,滴滴答答的,將地面澆出一個個豌豆大小的鮮紅坑窪。
「噗!」
一顆泛著血色的顆粒狀物體順著淡淡的微風,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便飛到了十丈之外,那張先前掛滿咄咄逼人的臉皮,深深陷落下去,一個殷紅刺目的巴掌印,穩穩噹噹的印在了他左半邊顴骨之上!
「鵲巢鳩占,未經秦某同意,你私自潛入我府邸,巧取豪奪,反客為主,樁樁惡事你做了個遍,這一耳光,打你目中無人!」
白皙中泛著銀色氣勁的手掌翻動一下,秦鋒面如沉水,索性伸出左手將他如拎小雞一般拎起,死死扼住喉嚨,直叫他豬頭似腫脹的腦袋再度漲紅成西紅柿一般的顏色。
「你……你……是……天榮……」
「啪!」
未等豬頭三來得及把話說完,又一道相同的聲響從他臉上飛旋而起。相同的力度,相同的手法,唯一不同的,是此次換了左半邊臉頰挨打!
連綿不絕的血線在空中打著旋子,如一顆顆紅豆,落在嫩綠茁壯的花草葉片上,增長了無盡的風光,將秦鋒數月以來積攢的憤懣與怒火盡數發泄而出,不多時,三四顆帶血的牙齒繼續飛出,濺在樹幹上,還帶起輕微的叮咚聲響。
「入我洞府也便罷了,更過分的是,你居然要將這方修煉聖地化作洩慾的**,迫人就範,詭計齊出,端的是喪盡天良。這一耳光,打你禽獸下流!」
兩記耳光過後,司徒世玉早已被抽的腮幫子腫的老高,無論有多少言語想要破口大罵,最終都只能停留在喉頭,為那無盡幽怨憤怒的眼神增添幾分怒氣。
「嗚……」
「第三罪,占我洞府,不懂愛惜他人財物,動手破碎我靈井邊緣井口……你簡直狗膽包天!」
「第四罪,大逆不道,忤逆宗門,身陷迷途尚不知返,不顧善意勸告,反而一意孤行,無視掌門威嚴,無視宗門榮譽……」
「第五罪,洞府主人歸來,你口出不善,不予退還,且痛下殺手,其惡滔天,其心可誅,用令人髮指來說毫不為過!」
「第六罪……」
「第七罪……」
……
「第十罪,你心腸歹毒,錯後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還出言恐嚇,意欲繼續傷天害理,屠戮我宗族之人,滅殺我秦家血脈……單是這一罪,秦某便有足夠的理由,將你挫骨揚灰!」
一道道耳光扇落,一樁樁罪行昭示,秦鋒的手掌不知被膩滑的感覺浮上多少次,而那被他提在半空只能雙腿無助的蹬動的司徒世玉,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除卻鼻子還有點雛形,一張臉宛若蒸爛了的饅頭,不止是雙眼腫成烏青顏色,連那口鼻中呼入的氣體,也是進的少出的少了……
直至最後一道罪行頒布,秦鋒掐著他脖頸的左臂猛然發力,將他被扇的不知東南西北的身子高高拋起在空中,隨著那丹鳳眼開闔間灼灼精光的冒出,空中頓時瀰漫出數之不盡的手掌殘影,一時間,好似鍋中炒熟了黃豆子,噼里啪啦聲音經久不絕,又如校場上催軍奮戰的鼓點,密集激烈令人心悸。
「秦鋒……就此罷手吧……」
卻在這聲音正進行到熱烈之處,一隻闊別已久,夾雜著冰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