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正在生死決戰的兩人看到五湖散人出現的時候竟然是同樣驚愕的表情「是……你?」
五湖散人並不答話只是指甲在雙手掌心各畫一個十字之後便見到鮮血從他兩個手掌心滴在陣中每滴一滴這大陣氣勢便旺盛一分。
乾坤老人和談無定在大陣一動那一刻起便沒有辦法動彈這個時候大陣加強就更是一動不能動了。而這個時候倒還是能說話的。事情走到這一步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上當了。而乾坤老人和談無定這個時候並沒有像尋常市井之徒一般破口大罵反而是相視而笑不約而同地對對方說道:「你上當了!」
事情展到現在反正大家都要掛了許多從前沒有辦法放下的事情也都放下了什麼天下第一什麼天地正道全都不在話下。因此兩人互對對方說完這話之後便一起仰頭大笑。
洪三雖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是奸猾到骨子裡的人一聽到兩人寥寥幾句對白再看看當前的情形便知道陣中這兩人定是中了五湖散人的挑撥之計才會落入圈套。按道理這個時候該惱羞成怒才對怎麼反倒笑了「莫非這兩位爺爺是被我這便宜師父給氣瘋了不成?」
以洪三的目前的眼界和心境又怎麼可能了解乾坤老人和談無定此時心中的感覺呢。乾坤老人和談無定能夠走到今天這步說明兩個人都是悟性和天賦都極高的人。但是他們兩人心中卻各有一個執念——乾坤老人過於自負道德所以正邪黑白分得太清。須知道天下萬物本來一體哪裡有什麼絕對的白和正?又哪裡來什麼絕對的黑和邪?天下至道不在於求正而在於求和平衡才是天下至道。所以太過於執著於道德的人進修天道就等於自縛雙手卻要登上萬丈高山一般斷沒有達到顛峰的可能。至於談無定則是太過重視虛名。他雖然進修魔道但是心中始終有著一個當天下第一的念頭。名利名利名在利前世人都知道重利不好卻不知道過於重名也比重利更可怕。重利不過殺人越貨重名卻可以禍天害地。須知天地至道貴在純樸自然最忌華麗粉飾。太過於追求虛名的人進修天道就等於穿著華麗沉重的鎧甲卻要游過茫茫大海一般怎麼可能到得了彼岸?
但是在死亡即將降臨的時刻兩人反而一時頓悟終於參透了道德虛名全都是青煙白雲一般美則美矣卻沒有絲毫用處的東西。因此才能完全放下道德的執念放下虛名的執念對著自己一生的敵人放聲大笑。這一笑之中隱含著對天道的進一步體悟也隱含著對生死對過往的脫。
在這一刻兩人對於天道的理解已經來到了全新的境界。倘若這次能夠不死的話那麼未來的修真路上即使追上柳元化也並非是完全不可能之事。只可惜這個時候天地熔爐陣已經啟動多時他們兩人目前的功力加起來也沒有從前任何一人一成功力之強。因此他們現在空有無上仙識全沒有足夠的仙力挽回頹勢也只能落個等死的結局。
隨著天地熔爐大陣的催兩人的肉身開始漸漸模糊起來這是被天地熔爐大陣煉化的徵兆。雖然乾坤老人和談無定此時功力都已經大損尤其是乾坤老人連元嬰都廢去了。但是他們畢竟是修了幾百年的仙體其中蘊含的能量和養份還是極為寶貴的。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人的肉身對各自的至尊級神兵都有著強大的控制力所以五湖散人才會想要煉化他們。為的就是新的神兵煉出來之後可以操控自如不至於鬧出煉出把無上至尊級身邊卻把自己給殺了的鬧劇。
而這一幕把洪三看得是目瞪口呆詫異之餘更多的是害怕心裡連連道:「子曰你***這老頭居然把他師父和他師父的敵人給一鍋煮了當真是狠辣到沒邊了。就算我賊三爺山賊出身卻也不及他一般毒辣。罷了罷了這樣的神仙不是我洪三招惹得起的不敢再打他什麼主意了。等到離開這洞府便找個理由與他分道揚鑣算了。免得他什麼時候一個心血來潮把你賊三爺也給煮了豈不虧大了?」
等洪三想到這裡的時候乾坤老人和談無定的肉身已經完全消失化作了一黑一白兩團煙霧狀的東西。這時候五湖散人兩眼血紅的轉過臉來對洪三說道:「好徒兒現在就是你給師父盡孝的時候。」
「啊?師父你要做……」洪三說著掉頭就想跑但是他又怎麼可能快得過五湖散人只見他話只說到一半便被洪三擒住衣領直往那陣中擲去。
「哎呀子曰你***想不到你賊三爺大業未成現在就要給煮了!死老頭我便做了鬼也不放過你啊!」洪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