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蘇嬤嬤曾經說過,說公公養你和二叔,想的是以後你們要做官,所以要先讓你們曉得,人心的詭詐,還有,就算是親兄弟,也不是那麼理所當然,婆婆為此,和公公爭吵過。」婉寧的話讓張青竹眼神黯然,接著張青竹點頭:「那時候,我還小,並不覺得爹爹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等到後來,我曉得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自己的弟弟和自己之間,已經有極深的裂痕,等到自己摔傷了腿,那裂痕不但沒有彌補,還更深了,二弟娶妻之後,自己也曾試圖彌補,然而,二弟口中說著,心裏面想的卻是另外的事兒。張青竹長嘆一聲,把婉寧摟得更緊,婉寧感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濕,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落淚,因為那是親兄弟啊,原本該是十分親密而不是現在這樣,提防算計,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
蘇大叔第二天又進了京,先去朱娘子住處尋了朱娘子的徒弟,那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聽到朱娘子要在外面一個來月,小姑娘也就收拾了些衣衫給蘇大叔帶去,蘇大叔又放了五錢銀子,還有一袋米一擔柴,並叮囑小姑娘,若有什麼事兒,就去前面大街,某某店鋪尋蘇大叔。
小姑娘一一答應了,等蘇大叔離開時候,就見那門已經緊閉,看來,小姑娘是打算深居簡出,不來見人了。她們師徒二人,在這米珠薪桂的京城不肯離開,只怕也是因為京城再怎麼說,也要安全一些,不然在別的地方,還沒走出三十里地,就被人搶走了。
蘇大叔嘆息一番也就去藥鋪抓藥,正在抓藥時候,就看見王管家走進來,蘇大叔不願意和王管家打招呼,但怎麼說也是在一個府內做事的人,於是蘇大叔只能對王管家笑笑:「怎麼你也來藥鋪。」
「我來呢,是二奶奶吩咐了,多做些藥丸,好帶去任上,來這邊要些好藥材,好拿回去做。」說著王管家伸手就要去拿蘇大叔手上的方子:「你呢,又是來做什麼,家裡什麼人生病了?要我說,你威風了那麼多年,怎麼家裡人吃藥還要自己出錢,到時候記在這賬上,讓去府里算就好。」
蘇大叔聽著王管家的得意洋洋,那眉不由皺了下,卻還是拿著方子不放:「各有各的道理,我這邊一些藥錢還是付得起的。」
說話時候,藥鋪的人已經把藥拿出來,交給蘇大叔,蘇大叔還打開藥包,清點了番。王管家只是伸著腦袋想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藥,蘇大叔見不得王管家這等行徑,拿了藥包就和藥鋪上的人招呼一聲,徑自離開。
等出了藥鋪,蘇大叔就皺眉,看來以後不能來這家藥鋪抓藥了。王管家見蘇大叔走了,不由撇一下嘴,裝什麼清高,他們當初做管家的時候,那銀子就少撈了?
「他來抓的,是什麼藥?」王管家當然要打聽清楚,免得倒是莊子上發生了什麼,自己不曉得,就會吃陳覺蓉的責罰。
「安胎藥。」藥鋪的掌柜已經出來迎接王管家,聽到王管家這句話,也就笑著回答。安胎藥?王管家的眉皺得很緊:「這麼說,大奶奶這胎不那麼安穩?但這樣的話,這藥錢,只該掛賬啊。」
「我們也在說呢,不過蘇大叔堅持要付錢,生怕被人發現什麼。」掌柜笑嘻嘻地說著,王管家的眼睛不由一亮:「那他要自己付錢,只怕這藥,不是給大奶奶抓的。」
掌柜的也笑了,他們都是男人,自然心照不宣地擠眉弄眼,猜測蘇大叔這藥到底是給誰抓的。王管家離開藥鋪,回到尚書府,也就急急忙忙去找自己婆子,把遇到蘇大叔的事兒給說了一遍。
王婆子聽說蘇大叔來抓安胎藥,就笑著道:「看來大奶奶這胎,不是十分安穩。」
「真要給大奶奶抓藥,何須如此小心?」王管家說著就把這猜測說了,王婆子聽的眼睛一亮:「好,好,我就說,這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蘇家的常年在那耀武揚威,誰曉得她自己男人倒出事了。」
王管家笑著點頭,王婆子眼珠一轉:「這事兒,我還要去和二奶奶稟告一聲,畢竟,大奶奶這胎,也很要緊呢。」
說著王婆子就歡歡喜喜地,要把這好消息告訴陳覺蓉,陳覺蓉等王婆子說完,就笑了:「看
第225章 安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