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竹從生下來到長這麼大,除了年節時候,極少能看到張尚書,更別說被張尚書叫進書房了。
若竹的眼不由眨了眨,接著若竹就道:「許是父親有要事尋你。」
「姐姐,你跟我一起去吧。」秀竹伸手去拉若竹的手,若竹想了想,也就站起身和妹妹一起出去,婉寧看著她們姐妹離去,曉得今日,只怕就是張尚書要和秀竹說明了,也不曉得秀竹會是什麼想法。
更不曉得,張青竹的那個主意,能不能完美解決這件事。秀竹和若竹剛走出二門,等在那的婆子瞧見若竹跟了出來,就笑吟吟地道:「大姑娘,老爺說,只讓二姑娘一個人跟著去。」
「我也許多日子不見父親了。」婆子話說得蹊蹺,若竹自然不願意聽。而婆子還是恭敬地道:「大姑娘,這是老爺的意思,您就別難為我們。」
「大姑娘!」蘇嬤嬤的聲音從二門處傳來,若竹回頭,蘇嬤嬤已經走上前:「老爺只讓二姑娘一人去,大姑娘就在裡面等著吧。」若竹只能把拉住秀竹的手放開,這讓秀竹越發忐忑不安了,卻也只能跟著婆子往書房去。
等秀竹離開,若竹才對蘇嬤嬤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大姑娘很快就會知道了。」蘇嬤嬤還是那樣含糊,若竹的眉皺得越發緊了,而秀竹已經忐忑不安地走進書房,書房之內並不只有張尚書,還有自己的兩個哥哥,還另外有一個穿著有些不大一樣的人。
這樣的陣勢讓秀竹越發不安了,特別是那個穿著不大一樣的人,自從秀竹走了進來,他的眼就沒有離開秀竹,秀竹只能強忍住心中的不安,緩步上前行禮:「見過父親。」
「這是一位相士,你該拜見他。」張尚書指著那位相士對秀竹說,秀竹乍然聽聞,越發吃驚,畢竟張尚書常年說的是,子不語怪力亂神,從來不相信這些的。
張玉竹的手已經握成了拳,自己的父親突然要相士來為秀竹相面,這不像父親的脾氣,到底是誰提議,而父親還贊成的?張玉竹的眼不由看向張青竹,但張青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是在那輕輕地搖著扇子。
秀竹已經走到相士面前,相士抬頭看了看秀竹,又問了秀竹几句,也就對張尚書道:「令愛好福氣啊。」
聽到這句話,秀竹不由驚訝地看向張尚書,而張尚書面上露出喜色,對相士道:「能生在我家,確實也是她的福氣。」
「夫家的……」相士剛說了這三個字,就停口不說,張尚書也笑了:「二姑娘先退下吧。」
這讓秀竹越發摸不到頭腦,卻也只能行禮恭敬退下。等秀竹退下了,張尚書才迫不及待地道:「怎麼說?」
「夫家的福氣也不小。」相士只說了這麼一句,這讓張尚書不免有些失望:「只是福氣不小嗎?」
「父親,女子能得到福氣不小,好福氣,已經很好了。」張青竹這才開口說,張玉竹不由看向兄長,感覺這不像是兄長能說出口的話,但這話說得也沒有什麼錯,於是張玉竹也笑著道:「大哥說得是。」
「這福氣不小,可大到什麼地步?」張尚書雖然覺得兒子們說得有理,但還是看著相士,希望相士能給自己一個十分滿意的答案,若能是貴不可言,那就太好了。
相士的眉微微皺了皺,下意識地看了眼張玉竹,這一眼讓張玉竹感到疑惑,但很快相士說得話就吸引住了張玉竹。
「相面,只是看這人命中所帶的福氣,而想要得到最好的,那就要順天而行,而不是逆天而行。」相士這話,聽起來高深莫測,但座上人都是飽讀詩書的,張尚書已經皺眉:「這麼說,我想讓小女去做的事兒,只怕做不了?」
「此事端看老大人怎麼想了,是順水推舟,順著令愛自身的福氣,還是要做別的,都是老大人自己的想法。」相士說完就站起身:「在下還要去相府,就先告辭了。」
「替我送一送。」張尚書對張玉竹說,張玉竹應是起身,對相士做了個請的手勢,相士也就行禮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