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剛要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流了出來,低頭咬著唇,雙手不自覺的揪緊了他的胸前的襯衫,「周旭堯」
「嗯?」他極有耐心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秦桑閉了閉眼睛,「所以你想要放棄了嗎?」
「怕我離開你嗎?」他眼神一暗,不讓她逃避,「桑桑,回答我。」
「我不知道」秦桑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一想到他會徹底消失,心臟就有些慌亂。
周旭堯低頭看著女人紅白交錯的臉蛋,眸底的墨色逐漸加深,下一秒,扣著她的下巴狠狠的蹂躪她的唇,不似方才的溫柔撫慰,而是帶著更深更多的內容,像是饑渴了很久的沙漠流浪者,遇到甘泉便投身而下。
她的答案到底是什麼,周旭堯已經不在意,又或者說,他心底已經明白。
他抱著她快步上樓,進了房間把她壓在床褥里,秦桑一手抵著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一些距離,「周旭堯,你不要這樣。」
他的聲音沙啞的駭人,「桑桑,來不及了。」
話音落下,不給她任何機會說出半個拒絕的字眼。
他的本意是打算在她同意跟他重新結婚以後再碰她,給足她的時間和心理準備,讓她接受自己,然而事情總會有意外失控的時候。
其實,她方才那番話已經足以證明,她對他還有情,這樣已經足夠了。
結束之後,秦桑把自己關在了浴室里,半個小時了,還是不肯出來。
周旭堯光著上半身,只套了一條長褲,抬手敲門,「桑桑,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浴室里沒有任何聲音。
「你再不出來,我就撞門進去了。」他出言威脅。
「我還沒洗好!」
他淡淡的說道:「再給你五分鐘,穿好衣服出來。」
泡在浴缸里的秦桑,把整顆腦袋都沒入水底,窒息的感覺從四面八方襲來,肺部的空氣被擠空,她才嘩啦一下從水裡冒出來。
五分鐘不到,浴室的門打開,秦桑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頂著一頭濕噠噠的頭髮走了出來。
周旭堯剛泄完的火又有重燃的感覺,不過也僅僅是想了想罷了,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過來,把頭髮吹乾。」
相比他的悠然自得,秦桑顯然是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微垂著眼眸,輕步挪到了梳妝檯前,很聽話的開始吹頭髮。
周旭堯盯著她慢吞吞有意拖延時間的模樣,忽然有些想笑,倒是給足了她耐心。
講真,他原本以為她事後會發飆,畢竟之前吻一下都被踹,他也準備好了承受她的怒氣,卻沒想到她竟然就默默的進了浴室,什麼都不說。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她的頭髮已經吹乾,想裝都無法繼續,秦桑不得不關掉電吹風。
她抬眸望去,小聲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事?」
「我剛說我厭煩了,」他盯著她的臉,發現她的臉色有些僵硬,又補充道,「是因為我想要哥你有跟進一步的發展,至於離開你,那是不可能的。」
秦桑的腦子有幾秒的空白,還沒徹底消化,又聽見他說道,「這輩子,你只有兩個選擇,心甘情願接受我,或者,就這樣被我糾纏一輩子,不清不楚。」
不管是那一種,他都會留在她的身邊。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和所說的話,心底猝不及防的震了一下。
周旭堯抬步來到她的面前停住腳步,低頭把她抱進了懷裡,淡淡的聲音異常的堅定,「不管你想不想要,這輩子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
在石隅島上與她重逢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深刻的意識到,這輩子,他只能栽在她的手上了,除了她,他誰也不要。
所以不管她怎麼對待他都無所謂,只要她能留在身邊就行,哪怕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半年多的時間,他也終於能明白溫紹庭當初為何能一直為了陳眠而守身如玉,不近女色了,不是沒有遇到更好的女人,而是那個女人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寧願一直單身一人。
以前他覺得自己應該很喜歡凌菲,甚至可以不計較發生在她身上的種種,跟她結婚。
而失去秦桑以後他才明白,若真的是喜歡到了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