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證據可以證明侯藤畫家是我的化名嗎?侯藤不是在一個禮拜前自殺身亡了嗎?由我還活著可以證明侯藤並不是我的化名。」
「侯藤的確是自殺身亡。由於全身被燒成焦炭,所以附近的人認為死者是侯藤,可是,我不那麼認為。被燒焦的那具屍體,並不是侯藤,而是為了追查你而來東陽的江上風,江上風知道你化名侯藤繼續作畫,才會遭到殺身之禍,因為此事一旦被張揚開來,對你是一大致命傷,所以你才殺他滅口。
「接著你讓虛構人物的侯藤自殺,以便處理掉江上風的屍體。
不知情的我,一直期待發現身分不明的屍體。現在想起來,實在覺得很滑稽。」
「真是一個漂亮的想像。」關林以尖銳的聲音吼道,「我在東陽並沒有跟江上風見面,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侯藤就是我嗎?」
「我有證人可以證明,江上風在東陽調查你的事情,我想如果你戴上眼鏡和呢帽跟見過侯藤的人見面,這些人一定會指證你就是侯藤。」
「你單憑這個就認定我是殺江上風的兇手?」關林冷笑著說道。「儘管你說得口沫橫飛,可是,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殺害田島夫婦,你所說的做案手法和動機的確很有趣,可是,那純是你想像出來的,連一個證據也沒有。
你一定很清楚沒有證據就不能逮捕我。因此,你才想以殺害江上風的罪嫌逮捕我,以便保住警方的面子,不對嗎?」
「很遺憾,不對。」田春達微笑著看著關林,關林的眼神出現狼狽之色,好像失去鎮定般用手摸著額頭。
「我有證據,對你非常不利的證據」
「是什麼證據?」
「第一是事件那天,酒是你帶去的,洪立敏才會毫不起疑心地喝下肚去,第二是這個伊集成先生。」田春達指著默然傾聽他倆談話的伊集成說道:「他在事件那天跟田島和洪立敏見面。」
「是的。」
伊集成點了一下頭後,看著關林。田春達有一點不安,因為他沒有把握伊集成能表演得很好。
「那天,當我聽到田島夫婦鬧離婚的傳聞後,強行要求跟他倆見面,因為那是一則可以讓我成名的新聞。洪立敏悍然把我趕出去,拒絕跟我見面,田島則接受我的採訪。我抵達田島家時,已是深夜十二點,由於看到畫室還亮著燈光,我才按電鈴,不久,田島一臉疲倦的出現在玄關,我記得他的手被紅色顏料染紅。
我說想跟他談一會兒,他說有一幅畫非在明天之前完成不可,沒有時間跟我談話,叫我回去。」
「」關林半信半疑地傾聽著。田春達看得出在他的內心裡感到很狼狽。
「由於我這一回去,就無法撰寫新聞。」伊集成開始瞎搿,可是,語氣一點變化也沒有,或許他已習慣瞎掰也說不定。
「我強行進入田島家,在畫室看到那幅畫像,塗抹在臉上的紅色顏料幾乎已消失掉,我一面看著那幅畫像,一面跟田島交談。
他說無意跟妻子離婚,已委託朋友去說服妻子不要跟他離婚。」
「畫像的衣服是什麼顏色?」關林突然這麼問道。
「哦?」伊集成這麼反問著。
「如果你看過那幅畫像,應該記得衣服顏色才對,是什麼顏色?請回答我。」
關林以咄咄逼人的口氣問著,田春達感到有點狼狽,因為他也沒有看過「某女的畫像」。
伊集成當然也沒有見過,所以應該不知道是什麼顏色。
雖然田春達感到很傷腦筋,可是,很出人意外的是,伊集成很鎮定地說道:「我想是淡紫色,由於我只顧跟田島談話,所以沒有多大印象」
關林沉默下來。
看來多半被他猜對了,可是,讓田春達感到不解的是,伊集成怎麼會想出淡紫色這種顏色呢?
「你還有其他的致命傷。」
田春達之所以連忙插嘴說話,一則想乘勝追擊,二則害怕關林又問畫像的事情,難保伊集成不會露出馬腳。
「我們可以起訴你。」田春達說道。「屆時看你如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洪立敏的日記」
「日記?」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