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叫陳紅,乃是王卞從前的妻子,王卞出身並不好,和西門徹差不多。
甚至早早娶妻生子,娶的便是眼前的陳紅。
可機緣巧合之下,入贅了琅琊王氏,自此便改姓王,成為了琅琊王氏子弟。
在琅琊王氏一番吹捧下,原本沒什麼大本事的王卞,便成了眾人口中文武雙全,才華驚世的琅琊才子。
看著眼前的女人,王卞一把拉住她的衣服,將他帶到角落客棧的角落處,臉上儒雅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
「不要叫我三郎,我叫王卞......王卞......琅琊王氏的王!」
王卞死死地捏著陳紅的胳膊,目眥欲裂,「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來尋我,你我之間再無任何關係,這個也不是我的孩子,是野種,你個不檢點的女人的野種!」
早已經脫離了原本生活的王卞,再也不想回到那樣的日子。
也在不願意和他的祖祖輩輩一樣,在地里刨吃的,穿不了華服,吃不了珍饈。
「三郎......我不是故意要來耽誤你的......」
陳紅見他憤怒,自責地低著頭,「只是你走以後,公婆病重,我一人負擔不起,聽人言你來了京城,我便帶著孩子尋來。你可以不管我和囡囡,但,那是你爹娘......再沒有錢治病,他們就......」
陳紅的聲音微不可聞,就和大乾的大部分女人一樣,對丈夫逆來順受,王卞入贅王氏之後,便讓陳紅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
死了丈夫的女人就是寡婦,寡婦要守貞節的,再嫁都可恥的。
王卞既不想負責任,又不想看著陳紅嫁給別人,貞潔二字便成了陳紅身上無法掙脫的枷鎖。
「爹娘?你在胡說什麼,那是我爹娘嗎?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能生出我這般人中龍鳳的兒子?」
王卞瞪大眼低吼道:「我不過是他們情慾歡愉的產物,既然生出我來,他們便再無用處,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
王卞的話好似一根根針狠狠地刺在了陳紅的心臟上,比起胳膊上的疼痛,心裡的痛更是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
陳紅本就不善言辭,面對王卞的歪理,無言以對。
「只要二兩銀子......就二兩......就可以給公婆治病......我......我......我能養活好他們的。」
她聲若蚊蠅,生怕自己聲音惹怒了王卞。
「蛀蟲!蛀蟲!」王卞果然還是怒了,「休想從我身上吸血,我和你們已經沒關係了,今後別讓我在京城裡再看到你。」
王卞憤怒地吼出一句,拂袖而去。
「三郎,三郎......不行呀......」陳紅連忙拉住王卞的衣袖,哀求道,「一兩,不行就一兩銀子,至少讓我能救救公婆的性命。」
「你個賤婦還敢騙我,明明一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居然找我要二兩,還有一兩你打算留著幹什麼?給哪個男人用?」
王卞一把將她甩開,眼神之中儘是厭惡,「回去告訴那兩個老不死的,讓他們去死,別再來找我!我不認,不認!」
「還有你,你個賤婦,帶著你的野種給我滾!滾!」
陳紅摔倒在地上,抱著襁褓中的孩子嗚嗚哭泣著。
什麼是絕望,這就是真正的絕望!
她不明白,自己從未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的接觸,為何王卞叫她賤婦?
她不明白,為何這明明是王卞的孩子,為何叫她野種?
她更加不明白,明明家中爹娘給了他生命,為何叫他們去死?
陳紅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為何?為何三郎你要如此對我,為何啊?」
曾經在家中,她的三郎要讀書,要識字,要拜入名門。
那時候的陳紅,為他洗衣做飯,代他下地勞作,她從不奢求大富大貴,可是沒想到王卞真的拜到了王氏之後,卻變成這般模樣。
「閉嘴!閉嘴!閉嘴!」
王卞聽到這聲三郎,兩眼血紅,雖說是晚上,但萬一被人瞧見,明日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