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天闕書院內,王卞在兩個侍女的照顧下,緩緩甦醒。
他的臉色仍舊慘白,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王兄,醒了?」
傅玉書遞給他一杯水,「方才書院那人著實囂張,竟然把王兄嚇成這樣,著實可恨,恃才傲物,早晚得死。」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居然還敢威脅他傅玉書,還說什麼要讓天闕書院三日內關門大吉。
整個大乾何人有這等本事?
「玉書公子,那人現在何處?」王卞連忙發問。
「早就離開了,不過,王兄放心,楊義已經用自己的關係去抓他了。」
傅玉書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更加不知道,那位威脅他的人,就是當今天子。
「抓......抓他......」
王卞剛剛平復的心情,再次波濤洶湧,萬分激盪。
「王兄,你可是馬上就要入朝為官的人,怎能如此慌亂,遇到事情,還是要冷靜一些,穩重一些,不然,如何在陛下面前彰顯我輩讀書人的風采?」
這個王卞還是不夠穩重。
若不是父親為了拉攏琅琊王氏,這兵部尚書的位置怎麼可能輪得到他王卞呢。
居然被人用一首詞給嚇尿了,還暈了過去,太丟人了。
「玉書公子......你方才說什麼......去抓人去了??」
王卞的聲音再次顫抖起來,那特麼是陛下啊,是大乾的天子啊!
他楊義怎麼敢動手抓人呢?
「王兄,淡定......」傅玉書瞥了他一眼,「楊公子不過是我們手中的刀而已,等他殺了那人,到時候那足以流傳千古的名篇,就會是你王兄的署名,讓你在京城徹底名聲大噪!」
「啊!」
聽到這話,王卞真的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身,褲子又濕了。
傅玉書微微一愣,這王卞如此沒見過世面,感動地褲子都濕了?
「還要......殺人奪詩......」
「正是!」
傅玉書仍舊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心說,你王卞也太沒廉恥了吧,區區一首詞讓你尿兩回?
「王兄,先去換條褲子吧,怪噁心的。」
「不是,玉書公子,楊義所做之事,到最後都是為了我,是嗎?」王卞連忙抓住傅玉書的胳膊。
「那是自然,如今你王兄被傅相重視,我等當然要幫你造造聲勢。」
傅玉書皺起眉頭,看著慌亂的王卞,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按照時辰來看,如今那人應該已經上奈何橋了吧,不一會兒,咱們就會有好消息。」
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等秦軒一死,讓楊義先忍一忍。
由他天闕書院幫著王卞造勢,此等名篇一出,頓時,王卞的名字將會響徹整個大乾。
如此聲望,昏君怎麼可能不用王卞?
「完了......徹底完了......」
王卞面如土色,他不知道秦軒此刻有沒有在奈何橋上,反正楊義肯定是活不了了。
敢對陛下動手,他們全家怕是都活不了了。
而且,這裡面居然還有自己的事。
若是被陛下知曉,要詞的人是他,他還能登堂入室?還能當什麼兵部尚書?
當個錘子啊!能活著回琅琊就不錯了!
「王兄,你稍安勿......」
「玉書公子,你害死在下了!」王卞咬牙切齒,眼眶都紅了,「你可今日作詞之人是何人?」
「一個死人而已,京城天天都有死人。」
「不,那人!那人......」王卞深吸一口氣,吼道,「那人是當今天子,今日早朝我方才在金鑾殿上見過的,絕不會認錯!」
轟隆隆!
傅玉書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倒抽一口涼氣,靈魂都在顫抖!
「你......你說......什麼......那人是......當今天子?!」
此刻兩人眼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