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悽厲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瘮人,好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秦軒不由地皺起眉頭,「這是......」
「官人,瞧見門口那男人,沒有此人名叫顧鵬,乃是虎賁軍中的名人,大家都叫他綠毛龜。」
雲娘附在秦軒耳邊,低聲說道,「那房中之人,就是他的上司虎賁軍校尉張浪大人,至於那女人,呵呵,就是顧鵬的妻子。」
項武聞言不由地兩眼瞪大,「自己媳婦在裡面伺候別的男人,他在外面站崗?這特麼還是個男人?!」
「誒唷!」雲娘連忙說道,「官人可不能亂說,無論是顧大人,還是張大人在虎賁營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辦事的樣子,正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那顧大人就是......小鬼......」
在所有人看來,顧鵬就是張浪的狗腿子,還是一個毫無底線,易妻獻子的狗腿子。
「小鬼?我看他不像......」
秦軒說完便朝著顧鵬走去,雲娘見狀連忙攔住,「官人,張大人辦事呢,天大的事情,也等辦完事再說,不然,便是壞了規矩。」
「我不找張校尉,而是找你口中的這個綠毛龜。」
秦軒笑了笑,也不和雲娘繼續解釋,大步流星來到了顧鵬身邊。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夫......夫......」
顧鵬雙眼血紅,嘴裡念念有詞。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秦軒說了出了下文。
顧鵬微微一愣,下一秒,猛地抬起頭,在看到眼前那熟悉的面容之後,眼睛不由地又紅了幾分。
「《道德經》救不了你,更救不了你的妻。」秦軒看向顧鵬,耳邊悽厲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我知道。」顧鵬死死盯著秦軒的雙眼,「若不是如此,我一刻也忍不了。所以,我在等,在等一個機會。」
秦軒看向顧鵬那張因為憤怒而逐漸變得扭曲地臉,不由地眼皮一跳,「機會從來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是嗎?」
「今日不見陛下,明日張浪必死!」顧鵬死死地咬著牙,「陛下想等明日,還是看今晚!」
顧鵬渾身顫抖,低沉的嘶吼聲,好似一隻蟄伏了許久的毒蛇,就等著獵物露出破綻,給它致命一擊。
「依大乾律,淫人妻女者,處凌遲之刑......」
秦軒淡淡回應。
嘭!
下一秒,顧鵬一腳踹開了房門,巨大的聲響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咋回事?這綠毛龜瘋了?!
雲娘是萬分錯愕地看著項武,「官人,他說了什麼?!」
「不知道,但,我看明白了一件事,今天有人要死。」項武猙獰笑道。
房間內,張浪光著膀子,手持皮鞭,凳子上還綁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是顧鵬的髮妻孫柔。
「相公!」
孫柔看著衝進房間顧鵬,一時間有些失神,黯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相公,救我......救我......」
一聲「相公救我」把顧鵬的心都撕碎了,他深深地看了孫柔一眼,「娘子寬心,我在,這一次不會遲了。」
孫柔頓時紅了眼,滿是傷痕的俏臉微微顫抖。
她深深地望著顧鵬眼中沒有任何埋怨,沒有任何的怨恨,只有心疼和無盡的委屈。
被折磨的是她,可顧鵬有多麼的痛苦,孫柔更是感同身受。
「顧鵬?你特麼瘋了,沒看到老子在辦事嗎?」
張浪眉毛一挑,極其不屑地看著顧鵬,心說,這小子怎麼了,怎麼這麼不
第43章 君子藏器,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