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將人給扔了出去,本來打算最多讓楚鈺秧在門口站半盞茶的功夫,然後就讓他進來的。畢竟外面太冷,楚鈺秧又細胳膊細腿的不禁凍,真的要站到天亮,估計不用等第二天就會傷寒。
可趙邢端哪想到,楚鈺秧在外面拍了一會兒門,然後……就沒影了,竟然擠到別人的屋裡去睡覺了。
這可把端王爺給氣的半死,好不容易緩下去的一口氣又鼓/起來了,乾脆就讓楚鈺秧在淮水那裡呆著,不去尋他回來了。
楚鈺秧一晚上沒休息了,腦袋一沾到枕頭就閉上眼睛睡著了,這一覺直睡到了晌午去,連吃午飯的時間都給誤了。
淮水出去一趟,回來發現楚鈺秧還在睡,就給他留了一份午飯,以免他醒了餓肚子。
楚鈺秧是被餓醒的,肚子裡嘰里咕嚕的亂叫,這才揉了揉眼睛告別溫暖的被窩。
淮水並不在房間,楚鈺秧吃飽了午飯,然後就出去了,跟做賊一樣往自己的房間去,趴在窗戶上推了推,結果發現窗戶從裡面關著,自己想從窗戶溜進去完全不可能……
楚鈺秧苦惱的皺著眉,然後走到門邊,本來壯士斷腕的想要敲門,不過稍微一用/力,門竟然給推開了,裡面根本就沒有落門閂。
楚鈺秧大喜過望,趙邢端沒有落門閂,顯然是已經不生氣了。他屁顛屁顛的就跑進屋裡去了,就看到趙邢端穿著一身白衣,正坐在茶桌前看書。
楚鈺秧狗腿的湊過去,問:「端兒,你吃午飯了嗎?」
趙邢端瞧了他一眼,本來板著臉的樣子有點掛不住了。楚鈺秧就是有這個感染力,總是笑眯眯的,讓人看了也不自覺地心情好幾分。
趙邢端沒有說話,不過嗓子裡發出「嗯」的一聲。
楚鈺秧嘿嘿一笑,說:「正好,我也吃過了。」
趙邢端:「……」
他忽然後悔開門讓楚鈺秧進來了。
楚鈺秧坐在他對面,說:「端兒,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憐。我被你趕出去,外面天好冷啊,凍的我臉都要裂掉了。」
&是在淮水屋裡睡的?」趙邢端放下書>
楚鈺秧點頭,說:「幸好有淮水救濟我啊。」
趙邢端不想再聽他賣蠢了,說:「林百柳剛才回來了一趟。」
&柳來了?」楚鈺秧頓時興/奮的睜大眼睛,然後咳嗽一聲,問:「肯定是呂深有什麼問題吧。」
趙邢端說:「滕衫還在一直暗中保護呂深。林百柳回來一趟,說呂深在柴房裡有些不對勁兒。」
&不會瘋了吧?」楚鈺秧說:「那抗打擊能力也太差了。」
趙邢端說:「呂深在柴房裡聽說管家死了之後,一直叨念著一句話。」
&麼話?」楚鈺秧問。
趙邢端說:「他說『不對,不可能是十』。」
&楚鈺秧乍一聽有點發懵,說:「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趙邢端眼皮一跳,說:「我以為你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楚鈺秧歪頭細想,說:「呂深果然是知道什麼秘密的。管家死了之後,身邊有個『十』字,呂深說的是這個『十>
趙邢端搖頭,說:「不知道,但這個可能性很大。」
&麼,」楚鈺秧說:「不可能是十,又是什麼意思啊?」
趙邢端問:「我們可以去直接問問他。」
趙邢端覺得直接問這個辦法是最直接,而且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楚鈺秧說:「如果盧家的人有問題,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見呂深的啊。」
提起盧家的人,趙邢端就心中不悅,尤其是昨天見到盧之宜竟然要強吻楚鈺秧,就更覺得不快。趙邢端覺得盧家的人看起來衣冠楚楚,其實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趙邢端說:「我要見的人,還輪不到他們允許不允許。」
楚鈺秧一聽,立刻笑眯眯的湊過去拍馬屁,說:「我家端兒就是霸氣。」
趙邢端不理他。
柴房雖然有盧家的護院看/守著,不過這對於武功一流的趙邢端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趙邢端帶著楚鈺秧往關/押呂深的柴房去了,然後略施手段,將護院引開,兩個人輕輕/松松的就進了柴房。
26.煮雪山莊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