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莫怎麼了?」楚鈺秧一怔,立刻問道。
「莊莫是誰?」趙邢端問。
「就是……」楚鈺秧立刻興/奮的想要給他解釋莊莫是誰,不過一瞧趙邢端臉色不善的模樣,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就是那個可丑可丑的侍從了,你肯定見過的,穿著一身黑衣服,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了。」
趙邢端去過如夢院幾次,不過他是因為楚鈺秧才去的,對其他人沒什麼興趣,自然就不會去關注莊莫是誰。不過讓楚鈺秧這麼一說,他倒是有點印象了。
楚鈺秧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他到底怎麼了?顧公子你倒是先說說啊!」
顧長知臉色有點灰白,看起來非常不好看,說:「他,我爹說他殺了我大哥……」
「什麼?」楚鈺秧有點傻眼了,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莊莫殺了人了,還殺了顧家大公子,那顧家大公子不是莊莫以前的主/子嗎?莊莫難道是為了顧長知所以和顧大公子反水了?
顧長知堅定的說:「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
趙邢端一聽,死的原來是禮部尚書那個大兒子。他一瞧楚鈺秧那表情,就知道楚鈺秧又要去瞎摻和了。禮部尚書雖然只有正三品,不過也還是舉重輕重的官兒,而且比楚鈺秧這個從五品的小小大理寺少卿可品級高了很多的。以楚鈺秧這個脾氣,恐怕瞎摻和進去之後一定會惹惱了禮部尚書,倒是被楚鈺秧若是被參上幾本,趙邢端就更頭疼了。
趙邢端無奈,說:「你詳細說。」
顧長知一聽,眼睛有些亮了,充滿希冀的瞧著趙邢端,臉上竟然有點笑容。
楚鈺秧一瞧顧長知笑了,不是假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陪在他那張臉上真是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最主要的是,顧長知都沒這麼對自己笑過!楚鈺秧不服!
楚鈺秧立刻癟了嘴,扣著桌子邊說:「端兒你又招蜂引蝶,隨便勾引別人。」
趙邢端:「……」
趙邢端頭疼的說:「到底要不要聽了?」
「要啊要啊要。」楚鈺秧趕緊坐好了,然後閉緊了嘴巴。
這事情有點說來話長,自從上次如夢院的案子過去之後,那個讓人塞牙的顧家大少爺總是三番兩次的來找顧長知的晦氣,想要拿著如夢院死了人的事情做文章。
而且兇手汪公子之前還是顧長知的朋友,所以這個文章就更有的可做了。禮部尚書顧大人是更加不待見這個小兒子了,覺得他做事荒唐,一點也不著調。
其實顧長知並不在意這些,畢竟他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從他親眼瞧見他二哥死掉的時候,就猜到自己以後的路會是什麼樣子了。他裝瘋賣傻了這麼多年,沒少被顧家那幾個人擠兌。
後來有一日,顧長知接到顧家來的消息,讓他回家一趟,說是馬上就要到顧夫人的生辰日了。
顧長知一點也不想回去,那個女人的生辰日與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也不知道顧夫人怎麼和顧大人說的,這個生辰日還要過的與眾不同。說是趁著顧大人休沐的日子,想要讓一家人一起到郊外的一個什麼寺/廟去上香祈禱。所以要人把顧長知也給叫回來了,讓他也一同跟著去。
顧長知不願意去,不過顧大人發了話,他也只得帶著莊莫回到顧家去了,準備跟著顧家人一道往那個寺/廟去。
等顧長知回家沒幾天,顧大人休沐就趁著這個時機,帶著家人往那寺/廟去了。這一路上走的可是讓人心中不爽,顧大少爺沒少找顧長知的晦氣,顧長知繼續裝瘋賣傻,想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寺/廟就在京/城郊外不遠的地方,雖然地方有點偏僻荒涼,不過寺裡面的人竟然意外的多,似乎都聽說這座寺/廟非常靈驗,所以特意過來上香拜佛的。
他們是打算好的,要在寺/廟裡住一日再走,不然趕回京/城也覺得時間太緊張了。
寺/廟裡有很多禪房供香客留宿,空著不少間,也有不少間是住了人的。
那日夜裡,顧長知有點睡不著覺,莊莫跟著他,兩個人在寺/廟裡隨便走了走。
寺/廟裡風大,顧長知半夜出來穿的又單薄,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的。莊莫勸了他好幾次,讓他回房間去休息,不過顧長知覺得房間裡憋悶,想要繼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