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來,再加上那沾有血跡的氈探,已足夠證明此處便是案發之地。
正在這時,謝南柯跑到了外,「大!問到了!」
眾齊齊出來,謝南柯指著南邊道「那邊有一戶李姓家,說是二十那天傍晚,城南廖記綢緞鋪有給他送做好的衣裳,送衣裳的姑娘便是一襲鵝黃裙裳,那姑娘名叫廖晚秋,是廖記綢緞鋪的二小姐。」
宋懷瑾立刻道「帶路——」
一行趕到謝南柯說的那戶李姓家之時,便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站在外等著,正是李老爺。
問起廖婉秋,李老爺道「就是廖記的二小姐,我母親要六十大壽,在廖記裁了一件新袍子,說好的二十那天去取的,中午我去取的時候,他卻說還未做好,二十一便是壽宴了,我當時有些生,便與掌柜的爭執了句。」
「那掌柜的也知道理虧,當時便說會在晚上叫夥計給我送來,我等了半天,到了傍晚時分,卻是廖記的二小姐親自送來的,她那天著鵝黃裙裳,別的我記得,我就記得她戴了一對十分精緻的耳墜子……」
李廉急道「是玉兔搗『藥』的形制?」
李老爺一聽立刻點頭,「錯錯,就是玉兔搗『藥』,那墜子大,卻雕刻的十分精巧,當時我便知道價值菲。」
眾皆是神『色』一振,玉兔搗『藥』對上!那死者便是廖婉秋疑了!
李廉繼續問「那天的準確時辰你記得清嗎?」
「酉時一刻左右,我家中酉時之前用晚膳,那天是剛剛吃完飯便來了。」
「當時她神『色』如何?是自己來的,還是有陪同?」
「當時神『色』異,是自己來的,身邊沒有小廝也沒有丫鬟。」說至此,李老爺輕嘆了一聲,「我常在廖記做衣裳,一來二去對他鋪子也算熟悉,這姑娘是小姐的命,丫鬟的身,是庶出,生母又早逝,但因是唯一的女兒,廖老爺對她也算疼愛,去歲她父親世了,鋪子便交給他哥哥和嫂子掌管,待她實在怎麼樣。」
這時,李老爺忽然覺得對勁,「各位官爺來查她,難道說……」他面『色』微變,「莫非前日在北面水渠里發現的是廖姑娘?」
李廉道「只是有能,尚未確定。」
李老爺面『露』駭然,李廉又道「當日她送完了衣裳,往哪個方向走了?」
李老爺指向拱橋的方向,「她要回鋪子,橋往北走最快。」
戚潯往周圍看了看,「那日酉時,正是風雨最大的時候,她要往拱橋的方向走,很有能會去火神廟避雨——」
周蔚道「去避雨,正好遇上了歹?」
戚潯忽然往天穹之上看了一眼,「那日雨,她應該打著傘才對。」她忙問那男子,「當日廖婉秋打著什麼樣的傘?」
李老爺稍回憶,「當時天好,酉時天『色』便暗了,我未曾細看,只記得是一把油紙傘,和普通油紙傘也差別,黃褐『色』紙面,上面似畫了白花,她還打了一盞燈籠,後來風雨很大……」
戚潯記得,當日正是他在鶴鳴亭和城隍廟搜尋孫菱落之時,她被傅玦送回家正是酉時前後,外面風雨交加,後半夜還電閃雷鳴。
如果廖婉秋打了傘,那傘和燈籠又去了何處?
宋懷瑾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去廖記鋪子問問便是了。」
李老爺見狀連忙指路,「了橋一路往北走,鋪子在甜酒巷,走兩盞茶的功夫便到。」
李廉道了謝,一行離這戶家,又往周圍查問了一番,只是那日風大雨大,周圍家都關閉戶,對廖婉秋並印象,見獲,便一齊往甜酒巷去。
甜酒巷在永昌坊北面,眾很快找到了廖記綢緞鋪,此刻已近午時,鋪子早了,因多少客,口一個夥計正在打瞌睡,被驚醒之後看到前站著許多官差,立刻醒神來。
「諸位差爺,你有何貴幹?」
李廉問「你東家的二小姐是叫廖婉秋?」
小廝立刻點頭,「錯,你找二小姐嗎?我小姐去走親戚,眼還未回來。」
李廉蹙眉道「走親戚?走哪家親戚?」
小廝抓了抓腦袋,「是少夫說的,小也知道。」
話音剛落,一個華服加身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