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會不會來,咱們都要預先做好應對之策!」朱家看了看周圍布好的土木陣法,談了一口氣道:「昨夜是咱們大意,一時疏忽,若是讓葛、唐二位宗主先行布陣,那人未必能走得脫!現下只能是亡羊補牢,有備無患了!」
越霓見了這陣法,心中自是十分好奇,雖知這陣法未必就能困住昨夜哪位厲害高手,可這心中仍是有些耐不住道:「如此說,我倒盼著此人再來,看他能不能從幾位宗主這陣勢中走了出去!」
田解目光深沉掃了帶著幾分翹盼之意的越霓一眼,到底是耐住性子。他乃是墨家四宗主之一,卻是知道葛築這土木陣法輕易不願示人,自當年一位鉅子將此陣法練成,便從未八卦齊布,從來只用兩三卦之像,配合五行中一二變化,便能讓人摸不著頭腦,深陷陣中,更何況今日同唐天機兩人合力施為,五行八卦無不周備,足見葛、唐二人對昨夜那黑衣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有人來破陣了!」越霓如何能知田解這心中所想,正在琢磨這陣法擺布之時,互聽趙青叫了一聲,連忙抬頭,遠處一騎馬四蹄翻滾,向著這邊疾馳而至,她眼力本就比旁人還要厲害些,已是看見來人正是曾堃!
「曾大哥小心!」不等曾堃到得近前,越霓趕忙高聲示警,畢竟自己幾人身處陣中,曾堃不明就裡,唐突而入,不免為其所傷,就是趙青也有幾分焦急,可自己不知這陣法玄奧,也難以出去,朱家等人卻是微微而笑,向著越霓道:「你不是要看看這陣法如何麼?且看這江湖聞名的封喉箭能否破了這陣勢!」
越霓雖有此意,可讓曾堃來試這陣法,多少放心不下,面帶急切道:「這陣法乃是用來禦敵的,要是傷了曾大哥可如何是好?」葛築呵呵一笑道:「姑娘放心,有咱在此提醒,這陣法傷不到自己人!」說話間曾堃已是到了近前,他原本就是心細之人,遠遠早已看見此處有些異樣,許多土壘好似新墳一般,心裡不免一驚,只怕是自己離去之後,那黑衣人返身來襲!再看趙青等人在這些土壘之中並無大礙,甚或還出聲提醒自己,這才放下心來。等到這陣勢外圍,下馬正要入內,就聽葛築在陣勢之中高聲道:「壘不可越,坑不可過,木不可催,石不可破!曾兄弟試試看可否能走的進來?」
「葛宗主這是要考校在下麼?」曾堃聞言一笑,墨家匠門精通土木之法,他也是有所耳聞,看來這些土壘陷坑,便是葛築的手段了,只是從來掘坑為陷,都要加以遮掩,讓人難以覺察,葛築這每一個陷坑都被人看的明明白白,如能能有效用?可即便如此,葛築方才也說的明白,這些土壘木石之中,只怕另有玄機,因此便依言而行,只是循著路走,誰知這路徑也甚是奇怪,看上去只是有些曲曲彎彎,至多不過繞些路徑而已,可當真走了起來,不是陷坑攔路,便是正對一座土壘,又或不知不覺中置身木堆石壘之間,三面皆被攔住,除了原路退回,再無它法,就是退了回來,這些木石土壘模樣又都大致相同,稍一恍惚,又失了原來路徑,三繞兩繞,只覺前後左右儘是阻礙,明明離著趙青等人不遠,可始終走不到近前!
「好厲害的陣法!」曾堃心中雖不服輸,可也知道憑著自己本事,實難從這陣中走了出去,趙青越霓早已看的目瞪口呆,明明看著曾堃昂然直入,不過片刻就能進來,偏生左轉右轉,只是在其中來迴轉圈,就是想出聲指點,可略一思索那其中路途,連自己也有些暈頭轉向!曾堃在陣中也頗為無奈,只得原地站住,向著朱家一拱手道:「天下墨家精研土木之法數百年,果然精到非凡,在下難破此陣!還請幾位宗主指教!」
「向左七步,轉東南而行,左側過陷坑,直行五步!」自曾堃進陣便一直不言不語的張良忽的出聲指示,正中這方位路徑,葛築臉上登時一驚,再看張良,不知何時已在地上畫出一副圖來,其中正東一面,分別以方、圓、叉、三角之形代替土石木坑,時不時仰頭默思,掐指喃喃自語,趙青微微湊的近些,已是聽清張良口中計算數字方位,越霓更是一臉難以言語之意看著張良,想不到這等玄奧陣法,葛築唐天機兩人費了多少功夫,測地量距才得以布成,他只憑心中默算,便能尋出其中道路方位來!
曾堃原本就知張良心思非常人可比,既然出聲指點,必是尋出其中關竅,心中再不猜疑,依言而行,到了陷坑之處,細細一瞧,心裡不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