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此人是個楚國人了?」張良見眾人優旃說完,眾人都是默不作聲,也沉思片刻,向著優旃開口道:「國尉大人此去,可是要與此人做一個了斷麼?」這也是現下眾人心中所想之事,此人畢竟跟尉僚有些淵源,夜闖秦宮,打傷宮衛高手,說起來罪名非小,就是尉僚在始皇帝面前,必也要有所交代才成。
「若是了斷,只怕用不上矮子……」優旃微微搖頭,有些琢磨不定道:「那人一身功夫雖高,可若是國尉大人親自出手,也自是拿的下來,不過他二人當年既有情分,國尉大人未必會下此狠手,讓矮子前去,似乎是要做個證見,國尉大人恐怕還是有些不託底,未必就全然相信是他所做!」說著話向著張良瞧了一眼,又道:「張公子只管放心,若是此人當真同夜祭死士有些干連,國尉大人決然不會輕易罷手,可若不是,也須得還此人一個清白!」
「此人到底是誰?」趙青有些忍耐不住道:「難道他沒有名姓么?」她實則心中也十分疑惑,這人既是楚國人,又同尉僚道不同不相為謀,十有八九便是同夜祭死士有些來往,不然江湖中也不會傳出夜祭死士夜闖咸陽宮的名聲來。朱家見她問起此人姓名,似乎要說,見優旃眼光剃刀一般看了過來,也只是張了張口,到底沒將那名字說了出來。可這等神色,如何避得開趙青眼光!
「殿下不用問,矮子決然不說!」優旃見趙青瞧著自己,索性一禮道:「其實朱宗主所知,也不過是當年國尉大人同此人聯袂江湖之時的名號罷了,也不是甚麼真名實姓,至於那人姓名,不是矮子不肯說,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一旦說出名姓來,陛下若是知曉了,十有八九便認定是他,那是國尉大人便不好去查實此事了!不過矮子這一番,恐怕不能隨著朱宗主前往西海一行!」
「這等小事,先生何必掛懷!」朱家呵呵一笑,似乎十分不在意一般,其實心中多少有些遺憾之意,兵主宗四凶五惡,高手眾多,憑著墨家四宗主,應付起來,多少有些棘手,只說有優旃同去,這勝算便多了不少,現下他被尉僚所招,不能成行,朱家就算有些不願,也不能帶了出來!
「我隨朱宗主走一遭如何?」張良忽然出了一聲,聽的幾人都是一愣,朱家也是有些愕然道:「張兄弟這是何意?」張良神色淡淡道:「我說我同朱宗主往西海一行,既然當日鉅子傳劍與我,我自當雖朱宗主走這一遭才成,就是我自己,恐怕同兵主宗也有些帳要算算才成!」
「良哥你同兵主宗有甚過節?」趙青聽的臉上一驚,張良好不容易才從匈奴草原上回來,兩人這才相聚,如何又要往甚麼西海去?朱家沉吟片刻,眼光在張良臉上轉了幾轉道:「張兄弟,你願意同哥哥我走這一遭,哥哥心裡感激非常,不過此事說到底,乃是我墨家自家之事,再者說,此去艱難兇險,非比尋常,到時候哥哥我同幾位宗主,自保都未必能夠,萬一有些閃失,哥哥我可是向這位殿下交代不起,也同國尉大人交代不起!」
「朱大哥何出此言!」張良臉上微微一笑道:「當日兄弟被彭老大率人圍攻之時,若不是朱大哥出手相救,兄弟我只怕大難難脫,再說當年鉅子傳劍與我,對在下也是極為信得過,只憑我同鉅子那些年坐而論道,指點武學情誼,我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觀!此一去,不用向旁人交代,乃是張良自己願去!」
「張公子……」優旃見張良說的頗為堅決,卻是有些疑惑道:「你要隨朱宗主前往西海一行,可是心中有所猜度麼?」他知道張良生性恬淡,其實並非好事之人,這些日子以來,從始至終都沒提及要去往西海之事,不過時時沉思之意,他可是一一瞧在眼中,在商邑之時,他也領教過張良心思,此刻陡然做此決定,是有八九便是心中有所料定!
「優旃先生果然好眼力!」張良向著優旃一笑道:「也不瞞諸位說,我只是覺得此事十分蹊蹺,先生莫忘了,當日在商邑山中,你與幾位老神仙閒談之時,似乎說起過,如今江湖中想取在下性命的,除了夜祭死士,還有兵主宗之人!」
「不錯,矮子的確是說過此話!」優旃心裡突的一驚,一直以來都是夜祭死士到處追殺張良,甚或連朱無忌都親自出手,可始終未曾見過兵主宗之人,漸漸便也將這一節忘了。再看張良冷笑一聲道:「我甚是疑心,此次買通江湖大盜,要取我性命的,只怕乃是兵主宗,並
第267章 咸陽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