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兩個妮子果然精細!」張良還待要去勸東兒一句,那驛長忽然放聲冷笑,聽的張良也是一驚,難不成這幾個人也是甚麼刺客之流?專為自己而來?南兒也是看著那驛長冷笑道:「不是我們精細,是你們太蠢,也不看在誰面前,就敢這般裝神弄鬼?全部拿下,等主人回來處置!」
「就憑你們?」那驛長兇相已露,再無掩飾,冷冷一喝,不知何時手中已是多了兩隻銅爪,青森森的甚是有些恐怖!其餘四人也是兵刃在手,大都奇形怪狀,或流星飛椎,或持雙戈,卻只有戈頭,不帶戈柄,或持一把短斧,只有一人手中拿著一柄短劍,原本將五人團團圍住的親衛軍士,見著五人行跡已露,忽的一聲吶喊,卻不是上前攻擊,反而讓開後路,盡數列陣於前,擋在這五人跟會盟台大殿之間。
那五人見秦軍列陣,早已紛紛衝上,頓時兩下激戰,若論身手,這五人都是江湖好手,武功又高,這些親衛軍士雖是身經百戰,可對這等單打獨鬥實在有些難以應付,雖是列陣,也只是勉強抵擋而已,好在秦軍軍制嚴整,親衛軍更是步騎兼備,就算是這百人小隊,也是無不兼有,當下劍盾向前拼死抵擋,長槍再後,借著劍盾屏障,向著五人便是一陣亂搠,五人待要使輕身功夫越過這小小陣勢,奈何二十餘騎在周圍來回馳騁,陣陣箭雨將五人路徑盡數封死,廊下原本就有的弓手更是覷准人群中間隙,冷箭頻發,。
眾人混戰片刻,那使短斧的一聲大喝,一斧將身前一個持盾軍士連人帶盾劈開,正要向前突進,就此撕開陣勢,直奔張良,陡然一輪急箭射到,將這一人大小的間隙盡數籠罩,那使短斧的兵刃沉重,一時疾退不迭,只得短斧狂舞,護住身上要害,可這腿上早已中了兩三箭,秦軍弓箭,箭重弓強,使短斧的腿腳見傷,身形滯澀,行動不便,再難向前,親衛軍早有一名盾手過來將這陣勢缺口堵住,跟著數支長槍便自盾後刺出,饒是那驛長打扮之人應變神速,雙銅爪抄底一架,救了這使短斧的一命,那肩頭一槍仍是不曾躲過!
張良在門口看的著實有些心驚,他雖讀過些兵史,卻從未見過秦軍列陣對戰,此時這親衛軍人數雖少,儼然已是野戰之勢,那五人雖是身手不錯,奈何這些親衛軍訓練有素,又是寧死不退,有幾名長槍手,手中長槍被人斬斷,便手持斷槍,同劍盾同站一列,攔住五人。因此五人雖是斬殺十餘名軍士,卻是難進一步,又被弓箭陣陣襲擾,傷了一人,竟是有些落了下風!
「退!」那驛長打扮之人,見自己五人數次衝突,都難以攻破這百人之陣,又有一人帶傷,連忙大喊一聲,頓時一人過來背了那使短斧之人,其餘三人斷後,攔住後面騎兵追擊,向著會盟台下疾奔而去!
「主人回來了!」東兒在門口見這五人要逃,剛要喝止眾軍追擊,猛見會盟台下不遠,一隊騎兵,約有兩三百人,旗幟招展奔馳而來,當先一人卻是一個女子,登時歡呼一聲,那五人見對方援軍忽至,卻是有些慌了,這般被前後夾擊,五人定然無路可逃,那驛長猛然大喝一聲:「三前兩後,分開衝擊,只要辦成事,死便死了!」他一聲令下,原本斷後三人猛地去勢一分,竟是返回身殺了回來,這下不走正路,卻是分開自周圍樹林中向著台上奔來,原本在身後追擊騎兵弓手,頓時失了準頭,這三人分的又開,一時也無法列陣,只得散亂陣型,上前分頭攔阻,成了混戰之勢,另外奔下會盟台的兩人,卻是直撲台下那隊騎兵,看樣子竟是要憑著兩人之力,將這一隊援軍攔住,好讓台上三人不至於腹背受敵!
「咦,主人怎麼停住了?這可怎的好?」南兒見如今台上形勢已急,早已同東兒兩人齊齊站在張良身前,那返回身殺來的這三人,憑著地形之利,在樹林中騰挪閃躲,讓追擊軍士無計可施,那驛長更是借著防守軍士陣勢已亂,自人群中破圍而出,雙銅爪上下翻飛,擋開射來的羽箭,已到張良面前五丈之外,好在門口還有些軍士防備,紛紛沖了上去攔住,這才緩了一緩,可台下那隊騎兵竟是原地停住,就地列陣!並不曾急著衝上台來,急的南兒臉色都有些白了!
「莫急,你家主人看來是自有安排!」張良卻是神色淡定,輕輕撥開站在身前的兩女,看著山下道:「你看那軍中不是有人來了麼?」兩女急忙看時,果然台下軍中一人,飛騎突出,卻不是領頭那女子,這一人一騎,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