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中蹊蹺,只能尋見當日鉅子,才有分曉!」趙青也沉吟道:「又或者因你不是墨家之人,因此鉅子也不能將鉅子劍法中真實招數傳之與你,就是我師父說的,哪位鉅子或許要借你之力辦甚麼事情也未可知呢!」
「那這位鉅子也是有些高看我了……」張良苦笑一聲,又舞動了兩下那劍法道:「這等啞謎,無頭無尾,我又能出的上甚麼力氣?再者說,墨家鉅子武功,只怕跟國尉大人不相上下,我那時候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又能借他甚麼力氣!如今也不知道他人在何處,就是想問,也沒個地方!」
「這有何難?當年那墨家鉅子雖不知下落,可墨家仍在,魯國朱家現今隱然為墨家魁首,只不過沒有鉅子令在手罷了!」趙青仰臉一笑,一腳踢開地上半截斷劍,轉身往離宮而去,口中道:「等這次咱們從草原回來,帶上曾堃和秦不周二人,就去魯國朱家哪裡問問看,總是他也在尋你,索性一發了斷此事!」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張良隨著趙青腳步,想了片刻,長嘆一聲,知道趙青所言了斷之意,如今江湖上,魯國朱家似乎也在找尋自己下落,也不知是有何事,只是朱家與那統領夜祭死士的朱無忌,號稱南北兩朱,武功造詣都是非凡,不然趙青也不會說帶著曾堃同秦不周二人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剛轉過離宮一帶高牆,就見宮牆下一人孑然獨立,面朝宮牆,也不知再作甚。趙青身形微微一頓,繞開數步,輕手輕腳走到那人後面,猛地在肩上一拍道:「你這痴妮子,此時不在離宮中處置事情,讓人灑掃宮室,躲在這裡作甚?」
張良方才已是看清這人正是趙青兩個貼身侍女之一南兒,早在趙青繞行背後之時,便止步不動,此時才慢慢踱了過來,看看南兒腳下腳印錯雜,看來是還有旁人來過,南兒被趙青一驚,已是轉過頭來,兩隻眼睛紅彤彤的,一臉愁容。
「你這是作甚?」趙青見南兒一臉哀怨之意,倒是有些驚訝道:「誰來欺負你了麼?」張良卻是在一旁道:「不是被人欺負,是李立要出軍了!可是如此麼?」
南兒見張良一語便道破她心事,略帶詫異瞧了張良一眼,點了點頭,音聲哽咽對趙青道:「方才他來過,三日後,他就要隨著公子帶親衛軍出征匈奴了……」
「我當時甚麼大事……」趙青裝作一臉鄙視之意道:「不就是出兵匈奴麼,還是跟著監國公子進發,等他們到了地方,蒙恬大軍早已把仗打完了,就值得你哭成這般樣子?如今他們要出發,想來咱們也要預備預備了,你去跟東兒收拾收拾,帶上一路上該用之物,跟本公主一同前去!」
「我們也去麼?」南兒聽的臉上一驚,扯住趙青袖子道:「是同他們一起進發麼?」趙青臉上假做嗔怒道:「為一個校尉,看你成何體統?人家是監國公子中軍,咱們那裡能同人家一齊進發,總是要遲上三五日路程,押在後路,不過到時候蒙恬大軍得勝,總歸還是要相見了,你趕緊去預備罷!」南兒原本因自己心上人出征匈奴,只道是此一去,兇險萬分,可聽趙青之話,監國公子所部似乎並不參戰,甚至這位公主連自己都要帶著去,如何不喜?連趙青嗔怪她禮數失節都全然不顧,轉身便往宮中飛奔而起,一面跑,一面大叫東兒名字,讓趙青也是有些無奈!
「她兩位姑娘,不通武功,你帶著隨軍而行……」張良見趙青連南兒東兒都要一起帶著,多少有些躊躇,畢竟此去乃是征伐匈奴,非是如同當日始皇帝巡遊天下,多少有些兇險,趙青卻是看著張良笑了一聲,做個鬼臉道:「怎麼?張公子難不成有些憐香惜玉了麼?放心罷,咱們乃是後軍的後軍,不過是人家監國公子大發善心,讓咱們出去走走罷了,能見到個把匈奴俘虜,都算是運氣好!再說我去了,總得帶兩個服侍之人麼!此去都是荒涼地方,我可不想弄的我那大帳一股腥膻之氣!」
「哎呀,剛才只顧著試那幾招劍法,忘了跟三位大哥說出軍之事了!」張良忽的拍了一下腦袋,有些懊惱之意。趙青噗嗤一笑道:「跟他三位還用說麼?到時候你一聲招呼,他們三人豈能不去,又沒甚行裝要打點,來去都是自己那幾件兵刃罷了!你現下說了,反叫他們心急!」
「還是你見的徹!」張良也是一笑,田自慎三人果然有些性子急躁,凡事說走就走,絕不拖沓,如今扶蘇中軍還
第177章 九原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