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個人不是那夜咱們路上見到的販馬漢子麼?怎地在這裡被人捉了?」田自慎三人也是瞧見被緊緊捆住的那兩人,卻是不知道這兩人為何被綁了起來!趙青冷笑一聲道:「看來他們是躲在此處養傷,也不知如何走漏風聲,被人捉了。」回頭向著親衛軍士吩咐道:「你們去將那兩個人帶回營帳,我要親自問話!不要漏了風聲!」
那軍士領命便帶著其餘眾軍,向前對那領頭軍士附耳說了幾句,那領頭軍士神色一怔,立時回頭向著趙青這邊一點頭,轉頭對那一群人為首之人道:「有勞眾位了,既然這兩人是匈奴奸細,這就請交給我家監軍使者帶回,我們自會押送他們前去監軍大帳審問!」說罷一揮手,眾軍便要過去帶人!
「慢著!」那邊領頭之人聞言臉色一變,伸手攔住道:「此乃我家縣令捉住的奸細,自當由我家縣令處置!」話音未落,遠處一騎馬飛馳而至,一名衙役打扮之人到了近前,略帶詫異看了看周圍這些親衛軍士,大聲道:「縣令大人吩咐,將這兩個奸細帶去大帳,剝光衣服吊起來示眾!」他這一句令下,那原本被緊緊捆住的粗豪漢子驀然虎吼一聲,猛的一掙,身上繩索頓時斷了兩三根,怎奈跟前人手眾多,他又負傷未愈,瞬時十餘人一齊撲上,以刀抵喉,又在他身上加了幾道繩索!那瘦削漢子卻是一臉驚恐,眼中兼或閃過幾絲羞憤之意!
那為首之人也是被這粗豪漢子舉動嚇了一跳,直到捆的牢了,這才回頭對著那領頭親衛軍士道:「這位軍爺,你可聽見了,我家縣令有令傳下,若是你家監軍使者想要人,不要來為難我們,有膽量只管去向我家縣令要人便成!」
「我知道!」那親衛軍士聽他口氣,已知他不肯放人,甚是不屑道:「你家縣令乃是閻樂,中車府令趙高的女婿,有甚麼大不了的,我家大人懶得跟他去要人,現下便要將這兩人帶走,你若識相,就此交給我們便好!」
「你狂妄!」那領頭之人登時勃然大怒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親衛軍,竟敢直呼我家大人同趙大人姓名!看來你們那位監察使者是想來搶功了,我也不怕告訴你說,我家大人也未必將你們甚麼監察使者放在眼裡,我們走!」這領頭之人也是有些混沌不清,按理說,閻樂職在押運糧草,偶然捕獲兩個奸細,也該交由監察使者所部帶走,送交監軍大帳,奈何閻樂乃是趙高女婿,手下這些人手多是從咸陽帶來的捕快差役,素來覺得此次征伐大軍之中,除了主將蒙恬,監軍扶蘇,再無人身份高過自家縣令,又是立功心切,哪裡肯將監軍使者放在眼中!若是稍有頭腦,便能覺察出這一隊親衛軍士有些來的蹊蹺,更不用說這帶隊親衛軍士,已然點出趙高名姓,言外之意便是並不將趙高放在眼內,須知尋常監軍使者,豈能不知閻樂來歷,如此托大?
那帶隊軍士見這些人帶了那兩人要走,也有幾分躊躇,欲待動手硬搶,趙青卻未下此命令,在這這些人將刀劍架在那兩人脖頸之上,若是一旦動起手來,萬一這些人將這兩人就此殺了,到時候也沒法相救,就算理論起來,也不過是兩邊搶功,誤殺奸細,自然不會有甚麼處置,可趙青交代之事又如何復命?因此只是橫身攔擋,兩下推搡,不住頻頻回頭望向趙青所在,以求有所指令!
「蠢材!人家不放人,不會動手搶麼!」趙青自也看出這領頭軍士為難之處,笑了一聲,剛要吩咐其餘幾人一齊上前,將那兩個漢子動手搶下來,張良卻是有些疑色道:「咸陽令手下這些差役看來也非庸手,一旦動起手來,那兩人性命不保!我看……」
「咸陽令手下捕快自然有些本事!」趙青見張良躊躇,頗為不在意道:「不過也看跟誰相比,比之尋常軍士,自然是占了些許上風,真要打鬥起來,未必戰的過這一隊親衛軍,不過良哥你擔憂的是,那兩人性命,卻不是這親衛軍能救的下來的!」說著話盈盈回身向著田自慎三人一禮道:「有勞三位大哥,上前去將那兩個漢子給咱們搶過來如何?不過不要使兵刃,免得傷及無辜!」
田自慎三人原本都是看的發愣,他三人對那粗豪漢子頗有幾分好感,一來是那漢子生的與他三人有些氣概相通,都是十分威猛雄豪,二來這那漢子說話乃是齊魯地方口音,跟他三人也有幾分相熟,莫明便有幾分親切之感,只是不解這兩人為何被人綁住,聽了半晌,那奸細二字卻是聽的明白,他三人雖
第179章 九原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