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此羈縻也未可知,若能趁機分立各部名王,使他們都有單于之號,讓草原各部不相同屬,中原邊境或能就此安寧,只是靠著這麼大軍攻打,一旦匈奴推立一雄主,反為不妙!不過這話說回來,也是一樣,中原有雄主出,則匈奴不安,匈奴有雄主出,則中原不安,如今始皇帝一代雄主,可始皇帝之後,焉知匈奴沒有一代雄主?都說匈奴乃是夏後苗裔,如此來說,中原同匈奴這般相爭,豈非不是兄弟鬩牆麼?唉……」
婁敬說的自己嘆息不已,也不進帳,起身背著手踽踽而行,不多時身形隱沒在夜色之中,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張良望著他那背影,心裡似乎有些明白,婁敬常在匈奴,實則心在中原,以中原詩書教導冒頓越霓兄妹二人,或許是有一點望著中原同匈奴將來終有一日能合為一家之意,跟道常宗諸老那天下清平之志,頗有幾分相通之處!心念至此,不由忽的一動,這婁敬如此武功,又心存天下,雖遠在異域,,莫非也是道常宗一路之人麼?轉頭見越霓過來道:「張公子,帳中已收拾乾淨了,請張公子歇息罷!」張良指著婁敬所去方向詫異道:「那婁先生他不來帳中安歇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