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科林斯、雅典的烽火連天,在收復阿爾戈斯城的軍事行動結束之後,莫利亞的羅馬軍隊卻似乎變得十分低調起來。不僅沒有動員備戰,查士丁尼反而做起了安撫流民恢復生產的事情,一副不準備繼續進軍的架勢,這讓全城上下的許多人都十分不解,這個年輕人葫蘆里又究竟賣的什麼『藥』。
無論是身邊的聶烏斯基、里奧守備長還是阿爾斯蘭,他們幾次提議進軍都被查士丁尼拒絕,可現在明明是絕佳的機會。要知道北方的提奧多爾親王進攻雅典公國為他們卸下來了巨大的壓力,進退兩難的亞該亞軍隊顯然因為心有忌憚,在納夫普利翁被收復之後不再敢有輕舉妄動。此時此刻,在亞該亞侯國守備空虛的西境原本就心向羅馬帝國的希臘百姓紛紛揭竿而起,只要查士丁尼願意可以輕易收復大半失地,到那時候扼守著少部分軍事據點的拉丁人則將成為無根之木不堪一擊。他們不相信查士丁尼看不出這一層,然而查士丁尼卻對他們的建議置若罔聞。
更有甚者,這段時間裡不知怎麼的,查士丁尼一直在自己臨時的府中閉門不出,很少『露』面。可是最弔詭的是查士丁尼下達了一個怪異的命令讓人在全城之中內外的廁所馬廄,豬牛欄屋,庭院牆角,用掃把、簸箕,見有白『色』芒狀物便掃,盡數收集起來送到查士丁尼那裡。不止如此,連臨近的納夫普利翁也同樣被這麼要求,可是在其他人眼裡這根本就是污穢骯髒的玩意兒,看著查士丁尼這怪異的舉動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足足已經快半個月了,查士丁尼都沒有一點進軍的意思,這讓聶烏斯基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想要問查士丁尼一個明白。
「讓開!」不悅的瓦蘭吉男人推開了阻擋他進去的守衛,而面對力大無窮的這個男人又知道其身份特殊『性』,守在門前的侍衛們也不好多加阻攔只能看著聶烏斯基徑直走進了查士丁尼的房中。
而甫一入門,登時間一股嗆人的味道撲面而來,這是他從來沒聞過的味道,又像是硫磺又像是其他什麼古怪的東西,很是刺鼻。
只見面前的查士丁尼此時正灰頭土臉地在桌子上鼓搗著什麼黑乎乎的玩意,像是什麼粉末,而在其身旁還有不少坩堝器具,顯得無比怪異。一位大權在握的莫利亞軍區的總督,居然在如今緊要關頭在房間裡面弄這些實在太令他無語了。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聶烏斯基,查士丁尼也有些意外,不由結結巴巴地道:「聶……聶烏斯基,你怎麼來了?」
「你究竟幹什麼?查士丁尼,如果我再不過來的話,難道說你真的這麼長時間都要乾耗在這裡不成?」話音中透著憤怒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質問道,顯然查士丁尼的舉動已經超出了聶烏斯基忍耐的限度了。
「你現在可是一軍統帥,可不是什麼鍊金術師明白嗎?我們沒有時間浪費!」
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的男人怒吼道,顯然認為查士丁尼這麼做是在玩物喪志,然而從驚訝中平靜下來的查士丁尼此刻臉上卻『露』出了鄭重其事的神情回道:「事實上我並沒有浪費時間,聶烏斯基,雖說花了這麼長時間我幹的事情某種意義上和裝神弄鬼的鍊金術師乾的差不多,但是取得的成果卻是值得的。」
「值得的?你不會說的就是這些吧?」微微一愣的聶烏斯基怒極反笑,他一直看重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這一次他卻無法苟同,以為一進來他只看到查士丁尼在鼓搗著桌子上那團黑乎乎的『藥』粉模樣的玩意兒。
而不出所料,查士丁尼淡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的確是這些東西,雖然之前失敗了好多次,可是終於還是成功了。跟我來,聶烏斯基。」
說著,查士丁尼取出了之前準備的小玻璃瓶裡面裝著那黑乎乎的粉狀物徑直走了出去,而滿腹狐疑的聶烏斯基也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兩人走到了院子裡面的空地裡面,只見查士丁尼將瓶子裡面的細細研磨過的粉狀物倒了出來傾倒了出來並將瓶子平放在地上。
「你要給我看什麼?」瓦蘭吉大漢忍不住皺眉道看不出查士丁尼這次又要弄出什麼把戲。
而只見面前少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