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您三思。」反對出兵主張靜觀其變的貴族態度顯得無比堅決,一時間雖然他們只是占少數,可是有理有據的謹慎態度也的確說動了許多態度模稜兩可的中間派。
而在另一邊,坐在御座上的男孩兒查理查普利特卻顯得手足無措,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已,對他來說治理一個國家協調眾多貴族之間的關係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可就在這時,作為如今攝政的塞納子爵卻冷哼了一聲,說道:「一派胡言,如果為了區區風險便瞻前顧後,便永遠成不了什麼氣候,現如今無疑是大好機會,就算無法擺脫希臘人的控制也可以換取特里波利斯的那些傢伙作出更大的讓步,怎麼可能靜觀其變白白浪費時機。」
男人威嚴的聲音猶如洪鐘一般響亮,根本容不得反對之聲的存在,身為迎奉查理查普利特奪回亞該亞主君之位的功臣,此時的的塞納子爵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時間剛才反對的貴族們才剛剛說動了一部分人便又被徹底壓了下來,敢怒而不敢言。
此時此刻在亞該亞的宮廷上貴族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在塞納子爵的主張下,大多數的拉丁貴族們都傾向於出兵和特里波利斯的希臘叛軍聯手一同對付查士丁尼,所需要等待僅僅是御座上這個孩子最後點頭答應就可以了。可是不知道為何,身為主君的查理查普利特卻有些猶豫不決。
這讓塞納子爵也不禁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查理殿下,您還在猶豫什麼?這可能是光復威廉殿下遺志的唯一一次機會了啊!您難道真的甘願寄人籬下繼續成為希臘人的附庸嗎?」男人用極富煽動力的語氣說道,頓時間引起了一大片拉丁貴族的共鳴他們加入十字軍為的就是前往東方謀取富貴,當然不願意接受拜占庭人統治,此時既然有機會他們當然不願意放手。
可是就在這時,意想不到事情卻發生了。在御座上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的查理查普利特卻朝著自己的身後問道:「巴蒂斯特叔叔,我想問一下您究竟是怎麼想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個略帶著稚氣的男孩兒居然向他身後一直沒有做聲沒有『露』面的男人詢問意見,而他的名字剛一說出口,整個宮廷上氣氛在一剎那間便緊張了起來。
「您真的想聽我的意見嗎……查理殿下?」從後面的帷幕中走出,正是一直留在科林斯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特里波利斯的巴蒂斯特爵士,只不過現在這樣的稱呼並不準確,如今的這個選擇效忠查士丁尼的男人在亞該亞拉丁貴族之中早已經沒有了一席之地。
而看到曾經自己的這位最得力的副手出現在他的面前,塞納子爵臉上的神『色』陰沉的可怕。
「巴蒂斯特,這裡可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這是我特意允許過的,塞納閣下,和巴蒂斯特叔叔無關。只是我認為究竟下一步該怎麼辦,詢問比我們都要了解查士丁尼的人說的話更有說服力。」深吸口氣鼓起勇氣的少年打斷了身為攝政的塞納子爵,眼睛裡面『露』出了不可多得的斬釘截鐵,一時間讓在座的所有拉丁貴族不由為之一愣。
連塞納子爵也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只好將嘴邊的話又給咽回到了肚子裡面,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好臉『色』。雖然並非和其他亞該亞貴族們一樣將巴蒂斯特當做是叛徒,然而在塞納子爵看來作為已經效忠於查士丁尼的這個男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更不用說查理查普利特殿下居然詢問他的意見。
在眾人不善的目光之中,巴蒂斯特卻反而神『色』十分平靜,走到了宮廷之中坦然接受一切對他的敵意,淡淡地說道:「我剛才已經聽了諸位所說的一切,無非是兩種觀點一種是塞納子爵主張的與莫利亞的貴族聯手趁機渾水『摸』魚,另一種則是主張靜觀其變,儘可能不必趟這一潭渾水。只是我很好奇,諸位為什麼從一開始似乎就在潛意識之中認為查士丁尼敗局已定了呢?」
此言一出,隨即滿座便哄堂大笑起來,連塞納子爵也不禁莞爾冷笑道:「巴蒂斯特,你該不會真的昏了頭,居然還在對那個『毛』頭小子報什麼期望吧?與他為敵的可是整個莫利亞的舊貴族,憑
第四十九章 拉丁人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