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先恐後的塞爾米烏姆貴族們此刻已經管不了許多,他們只想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一想到他們之前還在瘋狂追擊南方貴族,而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他們也是心有惶惶。
儘管對瓦達瑞泰騎兵莫名其妙讓開出路的舉動很是不解,可是現在這些貴族們也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現在他們心中所想的便只有隻要活下去日後便可以東山再起。
於是乎,不顧一切的他們紛紛往那裡涌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那是一個早已準備好的陷阱。
可是實際上這些貴族們卻心知肚明這可能是對面故意為之,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別無選擇了。就像是溺水之人哪怕是眼前有一根稻草他們也會死死抓住的。更何況,這些人其實內心深處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那便是說不定自己可以犧牲旁人成為一條漏網之魚。
所以,不少北方貴族們都這樣隨波逐流會同潰逃戰敗的士兵往最後的一條出路倉皇而去。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卻是,這一路上無序逃竄的塞爾米烏姆人竟然一點也沒有遭遇到兩邊瓦達瑞泰騎兵的追擊『騷』擾,就這樣放任自流地看著北方貴族軍安然地撤離戰場。
而後方,方才追擊上來的南方軍根本已經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失去了這一次徹底消滅北方軍的大好時機。
「那些瓦達瑞泰人在幹什麼,他們為什麼不攔住那些北方佬!」
「可惡,就差一點點我們就可以追上了。他們根本是故意這樣做的。」
氣急敗壞的帕拉敦納翁貴族在後面大聲怒吼著,可是沒有人理睬。而當他們又想要去找指揮瓦達瑞泰騎兵的查士丁尼,卻發現不知何時那個希臘年輕人居然也不見了蹤影。人們無不為之扼腕嘆息,沒有了瓦達瑞泰人來去如風的優勢,那麼繼續追擊下去的話也顯然不會再有什麼戰果了。
心中充滿了不安,可是這些保加利亞貴族們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們明白這些瓦達瑞泰人當初和自己有過很深的過節,此時他們也不敢太過於撕破臉皮。
可是唯獨此時,騎在馬上望著塞爾米烏姆貴族安全撤出戰場,康諾丁伯爵臉上的神情卻似乎很淡定,並沒有意外或是遺憾的意思。男人似乎猜到了什麼,這時候嘴角邊微微揚起,可是卻並沒有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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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之前消失不見的查士丁尼此時卻正帶領著阿爾斯蘭還有隨從的數百名突厥騎兵出現在了塞爾米烏姆貴族撤退出來的山口之外,隱蔽在樹叢之中冷眼旁觀著冷眼旁觀著對方這一刻狼狽不堪的窘迫模樣。
只見丟盔卸甲的北方軍這一次傷亡大半,潰逃投降不計其數,經過這樣一場慘敗,就算塞爾米烏姆貴族沒有主力全軍覆沒也是元氣大傷,只怕即便回到北方老巢也再也掀不起什麼浪來了。
只是,此刻在查士丁尼的身旁,阿爾斯蘭卻十分不解地望著查士丁尼問道:「查士丁尼大人,您為什麼就這樣把他們放了?難道不是趁機一勞永逸把他們消滅更好麼?」
「更好麼?那只是對保加爾人來說是這樣,而我要是真的對眼前這些傢伙趕盡殺絕的話,一勞永逸的只會是帕拉敦納翁人,而非我。這種為他人火中取粟的事情我可不會去干。」查士丁尼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饒有興致地望著下方的一切。
「無論是伊凡阿森控制的保加利亞還是鮑里爾阿森控制的保加利亞,對帝國而言,分裂乃至被吞併的保加利亞才是好保加利亞。康諾丁自以為可以假手於我借刀殺人,但是我又怎麼會讓他如意呢?」查士丁尼冷笑道,他當然看出與自己合作的那個男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而他自然有自己尋找好的退路。
「那麼我們現在在這裡幹什麼呢?」既然不是來追擊斬草除根的,阿爾斯蘭也不禁好奇查士丁尼為什麼要冒著潛在的危險到這裡來,似乎是在等什麼的樣子。
而查士丁尼聳了聳肩說道:「阿爾斯蘭,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就好了。蜜罐尋找蜂巢是不需要自己去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