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越來越大,突然,樵夫宇文柱家的木門轟然倒塌,破門而入的是兩位男子,身披一襲黑袍。進入夢幻中的牛兒,聽到外屋轟塌的破門聲,嚇了一身冷汗,哆嗦著往疙瘩角落縮了身子,透過殘破的草蓆縫隙,往外瞧望。只見他們黑袍之下身著紫色鑲金綢緞長袍,上綉火紅的飛龍,其中一人其臉色慘白,身體瘦消,一副病入膏肓的書生模樣,手握一把紫金長劍,上泛令人凜然的幽光,猶如跳躍的鬼魂;另一人相同身著紫色鑲金綢緞長袍,臉色凶煞青黑,身體肥胖滾圓,宛如一大坨煤黑肉球,手握一把鉉鐵寒冰劍,寒氣逼人,仿佛有一種劍鋒所指萬物冰封的感覺。
宇文樵夫婦霎時呆坐地上,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忙踉蹌爬起跪下磕頭不止,齊聲呼頌:「拜見大仙,拜見大仙……」
只見慘白書生紫金長劍一指樵夫宇文柱,嚷道:「給本尊交出上古聖物——青麟幽靈寶石,饒你們不死」。
樵夫宇文柱額頭觸地,顫抖的聲音回答:「大......大仙,我們幾輩人都一直居住在這窮山僻壤的小山村,常年以砍柴為生,祖輩至我都從未沒見過什麼寶物、聖物」。
「放肆,汝乃敢誆騙本仙尊!」說著金劍一顫一抹幽光射向了宇文柱夫婦,而後隨手揮灑一片粉末,頓時原本活生生的宇文柱夫婦,此刻成為地上的一攤灰燼。
凶煞青黑滾圓大漢,仔細看了看一攤灰燼說:「唉......看來聖物並不在此他們這裡」。
慘白消瘦書生哼了一聲,隨後二人騰空而起衝破屋頂,拂袖而去。來到半山腰上,凶煞青黑滾圓大漢說道:「慕白鷹啊,你我大老遠從東方阿拉里木山一路搜尋到這西部達克古拉山,如今又一年快過去了,仍舊一無所獲,回去怎麼給教主交代?」
慘白消瘦書生:「任黑豹我告訴你,在達克古拉山的山巔我的確望見猶如青麟幽靈寶石的點點青光泛閃,當那青光消失之時也的確看見那樵夫從旁經過,而今追蹤至此一無所獲,也非我願」。
「嘿嘿,千里眼,不會是偷練《盤龍上決》神功,讓你心智受損,本月這可是你我第六次了失誤了,人也殺了,可聖物卻連個影子沒見著……」
「住口,青麟幽靈寶石聖物找不到,若教主動怒怪罪下來,你我都逃不了一死,那些凡人性命如同螻蟻,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嘿嘿,我任黑豹,就喜歡和你搭檔,做事心狠手辣、乾淨利索,你說說如今咱們怎麼辦?」任黑豹恭維道。
慘白書生瞥了一眼那坨肥肉,不屑地說道:「沒有我慕白鷹的千里眼,憑你永遠都別想找到青麟幽靈聖物,哼。」
「嘿嘿,慕白鷹我敬重你才與你搭伴,如果沒我任黑豹的萬里行,憑你縱然看到了,也追不上青麟幽靈聖物,你殺人如麻,身後被那麼多江湖之人追殺,沒有我,恐怕你也活不到今天,事到如今你我可是同乘一艘船……」
「哼!至於如今怎麼躲過教主一劫,我自有辦法,並不比青麟幽靈聖物價值低,教主必將感興趣。」
「哈哈,既然如此,我任黑豹以後就聽你的了!」說罷,煤黑肉球身體劇烈的旋轉,帶起的狂風把整個山頭草木連根都捲起了,「走啦……」,隨著大漢一聲吼,「嗖地——」消失向東邊天空。
半個時辰之後,閃電、滾雷、暴雨漸漸地全都停息了,小山村在夜幕的籠罩下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微微潮濕的冷風仿佛在「絮絮叨叨」地敘說著一個剛剛發生的悲慘故事。
破曉之時,殘破的屋外,突然有三個黑影閃現出來,凝重地望著依稀悽慘的景象,其中一人嘆道:「唉!又來晚了一步……」「一路上死去的這些無辜百姓似乎並無掙扎還手之力,不像是仇殺……」「嗯,那兩個惡魔似乎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走吧,趁他們還未走太遠,追上去,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讓他們血債血還……」三人悄然離開殘破的茅屋,尋蹤著黑白雙煞的方向追了出去。
五蓮山的山頂聖殿內,一名男子位於的寶座之上,整個身子隱沒在一團翻滾的濃霧之內,如同蛟龍騰雲駕霧一般,據說幾百年來從沒有人看清他的真實面目,時常僅僅是那神秘冷酷的聲音,都使得聖殿顫抖不已,殿內的人人心生畏懼,使人不敢正視。
煤黑肉
第二章黑白雙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