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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燒好, 倒進了套著藤條的陶罐里。某人嘀咕著「絕不能當小王八蛋!」表情僵硬的上了床。
她躺了一會,發現泰藹鑫並沒什麼動靜, 心中奇怪, 莫非是自己誤會了?正琢磨著,就聽身邊人非常嚴肅的說了句「娘子, 敦倫大事, 請恕我失禮了。」
孟嵐琥就覺得有人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薄被, 接著兩隻爪子就開始拽她的下褲。然後……那姓泰的混蛋就準備硬上……幸虧,虎嬤嬤及時醒悟了過來。
記憶中,原主害怕行房,正是因為泰藹鑫每次都是直接硬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事留給原主的印象就是血淚交織, 痛苦難耐。而且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就算泰藹鑫本人,也是紅腫疼痛。如果不是實在憋得難受, 估計這倆蠢貨能一輩子相安無事……
虎嬤嬤既然清楚了癥結所在, 自然不能再蠢下去。她伸手按住了泰狗爪, 低聲說到:「相公, 張嬸教了我個法子, 能……不痛……」
泰藹鑫有點傻眼, 成婚六年了,孩子都有兩個了, 他想來這事自己肯定是沒做錯的, 不然孩子哪兒來的。可是他也懷疑過, 為何如此痛苦的事情,衙門裡那些糙漢子竟然還喜歡花錢去什麼窯子裡受罪?如今聽自家妻子說竟然有不痛的法子,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啊!
幸虧娘子最近轉了性子,能和旁人說上話了,不然他們夫妻倆搞不好就要這麼痛一輩子了!真是……善哉啊!
於是,虎嬤嬤細心教,泰藹鑫認真學。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戰至酣處,兩人汗如雨下,泰藹鑫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而孟嵐琥也早忘了什麼技巧與姿勢。
電流從那處躥至小腹划過後腰順著脊椎四處擴散,孟嵐琥虛度的二十年青春和空曠了五十年的靈魂在一片白光中仰天大笑。洒家這輩子,值了!
不過,人在激/情中說出的話都是不太能信的,什麼值不值的,太膚淺了!第二天一早,虎嬤嬤一抹臉,依然是那個披著人皮的「老虎精」。
倒是泰藹鑫的反應比較大,他起床時竟然爬了兩次才穩住身形。可憐泰某人,成婚六年才嘗到此中真味,一時忘形來了個梅花三弄,可惜又不是什麼強健壯漢,此刻站直了還覺得後腰酸軟,小腿哆嗦。
想起昨夜的孟浪,尤其是自己後來腦子燒化了還喊了些極為……的話,簡直羞煞人也。
於是,泰藹鑫低眉臊眼胡亂洗漱了下,就逃出了家門。一路上還在反覆默念「以後再不可如此,再不可,再不可……」
他走的匆忙,也就沒注意身後孟嵐琥的一臉壞笑。不過當他路過早市時,竟然頭一次做了個「豪客」,買了條半斤重的鯿魚和一塊豬肝,讓人送回家去。
孟嵐琥上午把魚和豬肝處理了一下,準備晚上做點好的。把家務做完後,仍舊是邊繡帕子邊教博哥兒背書。
天氣晴朗,瘋婆婆在院子裡不知忙乎著什麼,一個人硬是整出了一台戲的聲響。只要她不禍害到人身上,孟嵐琥一般也不拘束她,只把院門關緊防著她溜出去就行了。
晚飯,吃的是清蒸魚和豬肝粥。對於很少吃到肉的兩小兒來說,都是極美味的享受。一家人吃飽喝足後,博哥兒在娘親的鼓勵下,主動背起了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則,晨宿列張……」因才學了三天,背了十來句就停了下來。
不過泰藹鑫倒是很滿意,但他記得要慈母嚴父,故而扳著臉說到:「初學倒也罷了,以後要更加努力,不可荒廢時光。現在跟我來,教你握筆臨帖。」說完背著手,朝書房走去。
博哥兒被父親說的有些緊張,他扭頭看看孟嵐琥,只見娘親面露溫柔笑容,旁邊的小阿妹更是彈跳著要抱哥哥。他心中一定,沖娘和妹妹眨眨眼,就追著父親去了。
日子既忙碌又平靜,隨後的幾天裡,夫妻倆都沒有再進行某種深入的交流,倒是每日晚間背書和報賬的習慣被堅持了下來。在報賬的同時,一家人就著菜價高低,油鹽多少倒是交流了起來,夫妻、父子間也漸漸多了些熱絡。
這天深夜,孟嵐琥忽然從熟睡中醒了過來,只聽身邊人似乎在說什麼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