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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泰藹鑫的升官, 實在非常幸運。要知道夏麻縣以前因為規模小, 是不設縣丞一職的。可誰讓今年又是洪水又是旱災的,這就使得湖北境內的州縣劃分有了變動。
夏麻縣做為附近情況最好的縣,在這個背景下, 把附近一個受災嚴重的盤龍縣並了進來, 於是這才有了空出來的縣丞一職。而在某位貴人有心示意下, 泰藹鑫悶聲不響地就撿了這麼個大好處。
隨著升官發財的好消息一同來的, 還有三皇子因縱容門人惡意擾亂米價從中牟利,勾結地方官員私自販賣常平倉儲糧險些逼出大亂等行為, 被聖上當朝痛斥後, 不但爵位被降了一級,同時還罰俸三年, 禁足一年。
這只是明面的, 大皇子可不是個講究什麼兄弟情深的人, 他抓緊機會重創了三皇子派系的成員,在清理了那些貪腐之人後, 在朝堂和江南的幾個不太顯眼的空位上, 都安插了心腹可信之人。
而像王縣令和泰藹鑫都被他劃歸為「可以用, 需考察」的範圍內, 這也正是兩人升官的背後原因。
官場上混了幾年後, 基本就沒有單純之人。王縣令離職前特意找到泰藹鑫, 兩人一番密談後, 心領神會地達成了某些約定。
回家後, 泰藹鑫還有點不踏實,孟嵐琥看出來後笑話他:「得了吧,你就一八品縣丞,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人家皇子能圖謀你啥啊?再說沒人家出手,你現在還不是個小書吏嗎?」
泰縣丞聽了有些羞惱,可看了看自家連漆都沒刷的桌椅板凳,穿著粗布衣衫的一家老幼,磨了磨牙,數銅板去了。
轉眼到了年根,這天上午,有個陌生婆子敲響了泰家的大門。
孟嵐琥聽到動靜後,開門一看,只見來人是個穿戴頗為體面的中年婦人。
這婦人等門開了,也不說話,只拿眼睛把孟嵐琥上下掃了一遍,那鄙視的神色毫不遮掩地就掛在了臉上。
一見來人這份做派,孟嵐琥直接就準備關門走人。那婦人一看孟嵐琥往回走,就愣住了,連忙開口喊道:「唉,唉,別關門啊。我是京城伯府里夫人派來的,還有話要說呢?」
孟嵐琥聽了這話,心中道了句「來得正好,等候多時了!」接著轉過身,冷笑道:「京中府里?你是府中哪個牌面上的主子不成?怎麼我從不曾聽說有你這號人物,莫不是個騙子上門吧?」
那婦人噎得一頓,她不是個傻的,孟嵐琥這話不就是說她沒有規矩,僕婦奴才竟然把自己當主子了。於是艱難地見了個禮後,也不進去,就故意抬高嗓門說到:「夫人說了,泰二爺在外面做事,務必時刻謹記不要丟了伯府的顏面,切不可急功近利趨炎附勢。雖二爺一家多年不回家盡孝,二奶奶也忘了年節應有的禮儀往來,可府中並不計較這些,只要今後切莫做下錯事牽連大家,若是不聽勸告的話,今後也莫怪府中無情。」
孟嵐琥滿面冰霜死死盯著對面之人,突然,她一言不發拍著門大哭起來。對面僕婦正得意洋洋,一臉譏諷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可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孟嵐琥邊哭邊大聲嚎了起來:「蒼天啊,怎麼有這麼歹毒的人啊。大家來評評理啊,當年我公公剛去世,相公的親娘被作踐得活生生發了癔症。可憐我相公才十歲的年紀啊,穿著件單薄孝衣大冬天裡就被趕出了家門。他一個瘦弱少年還帶著個得了癔症的母親,從伯府的少爺活活變成了要飯的叫花子啊!嗚嗚嗚,若不是我娘家還念著早年的婚約,把我嫁了過來,他們母子倆怕是早就凍死在那個冬天了!嗚嗚嗚!」她剛開始哭,不遠處蹲點的小橘子就一個猛躥,跑回去叫人了。而附近民援社的幾家人習慣性地就趕了過來,把那僕婦圍了起來。
那僕婦被孟嵐琥這種撕破臉毫不遮掩的姿勢給驚呆了,京中無論是如何骯髒齷蹉的事情,都講究個保全麵皮,關起門來較量。可誰能想到,她竟遇到這麼個混不吝的主,什麼破芝麻爛穀子的都直接往外倒。
孟嵐琥才不管那婦人發呆,繼續哭訴到:「我相公雖是個伯府的庶子,可他父親剛走,姨娘就被逼瘋,七七都不讓過完啊,母子倆就被淨身趕出了家門。我嫁過去後,那家人還要趕盡殺絕。他們竟然派人搶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