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雲走了,單獨回慈航靜齋了。李響倒是不擔心她的安危,畢竟靳冰雲是慈航靜齋的大弟子,武功也不是白給的,只要方夜羽不追捕她,一般的小毛賊根本不可能對她造成威脅。
只是靳冰雲回到慈航靜齋後,言靜庵該怎麼面對這個徒弟?她將靳冰雲當做工具賣給了龐斑,造成了靳冰雲一生的痛苦,雖然達到了拖住龐斑二十年,給中原武林喘息機會的目的,可對靳冰雲來說,言靜庵就是她一切痛苦的源頭。當靳冰雲重新出現在面前時,言靜庵該是一種什麼心情?
李響忽然想起,在原劇情中,靳冰雲回到慈航靜齋不久,言靜庵就去世了,靳冰雲也繼承了齋主的位置。以言靜庵的武功,她不應該這麼早就死的,莫非,這就是言靜庵給靳冰雲的交代?
一想到言靜庵就要死了,李響對她的不滿也消散了大半。不過從李響的角度來看,他依然難對這個老女人有好感。她算計的太精了,先是和龐斑打賭,把龐斑算計了進去,為中原武林爭取了二十年的喘息之機。她把靳冰雲賣給了龐斑,履行了諾言,等靳冰雲回來時,又用性命給了靳冰雲一個交代。這一連串的設計之下,中原武林固然得到很大的好處,而慈航靜齋在江湖上的聲望,也達到了頂點,再沒有哪個勢力能比。凡是中原的江湖人,見到慈航靜齋的人,都得禮讓三分。就連朱家王朝,也得記她們的好。
當然,這只是李響的看法,在其他人眼裡,言靜庵這個女人拯救了中原武林。絕對稱得上偉大,但李響就是不喜歡她,覺得跟她最好保持距離,不然被算計了還幫她數錢呢。
其實這些想法都是沒用的瞎想,轉眼間李響就將之拋到腦後,回頭對風行烈和韓柏說道:「好了。我們也走吧。風兄要去見他師父,小柏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韓柏已經由原來的唯唯諾諾的僕役變成了赳赳大漢,但內心還保持著原來的天真,很幼稚的撓撓頭道:「我也沒什麼想去的地方,只是想隨便走走。……呃,我想……自己單獨走……」
李響笑道:「你的情況特殊,正需要各種艱難險阻歷練,正該單獨行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韓柏裂開嘴傻笑道:「我以為你要我……不說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再見!」
話音未落,韓柏一個倒翻躍入林中,轉眼間消失不見。李響又轉向風行烈,問道:「那你呢?」
風行烈從容道:「請秦小姐恕罪,風某也要告辭了。」
李響點頭道:「以你現在的武功,足以自保了。只要小心龐斑的精神異力,就不會有什麼大礙。我也不說護送你的話了。你自己保重吧。」
風行烈點點頭,脫下外套遞給李響。說道:「最後說一句,謝謝!謝謝你讓我再見了冰雲一面。」
說完,風行烈也轉身離開了。李響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對他的成見在這一刻終於消失了。
李響將外套穿在身上,覺得太肥大了些。風行烈的身材在男人中也算很高大了,他的衣服穿在李響身上。自然很不合身。而他自己的包裹和龐斑打鬥的時候已經丟了,他又總不能只穿著**到處跑,只能將就了。
回到武昌城,李響先去成衣鋪沒了兩套衣服。不過這回他買的不是女裝了,而是標準的男裝。只是身材按照秦夢瑤的尺寸來的。此外他還買了十條一尺寬、一丈長的厚料綢緞。有了上次的經驗後,李響準備將「布棍」這種兵器當做自己的殺手鐧,自然要先準備好。不然的話,難道每次都要他脫衣服嗎?
換上了合身的男裝,頭髮也按照這個時代男人的髮式弄好,可惜不管他怎麼弄,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是個女人。秦夢瑤長的太漂亮了,根本就掩飾不住。
雖然古代男人的衣服一樣很繁瑣,但李響穿上後,還是覺得舒爽多了。只是出了門之後,他又迷茫了,現在該去哪呢?好像沒什麼事可做了。
既然無事可做,李響索性就在武昌城裡閒逛起來。武昌城在這個時代可是座大城市,城中人口稠密,各種店鋪鱗次櫛比,吆喝聲、討價還價聲、車馬聲、吵架聲、小孩的哭鬧聲,組成了一副真實的城市畫卷。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害群之馬。李響才逛了兩條街,就遇到了三個小偷。這些小偷雖然偷的不是他,但李響既然看見了,自然不能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