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需要看病嗎?」蘇重輕輕敲響木門。
金鑲玉猛然拉開門,一臉笑容看著蘇重:「小郎中,快進來。」說著不著痕跡退後兩步遠離蘇重。
她聽黑子說過蘇重手段,這種用毒的傢伙心黑手狠。她可不敢碰,萬一著了道呢。
蘇重大方走進房間,金鑲玉把房門大開,向樓下不住張望的黑子使了個眼色,這才反身進屋走到桌前,提起銅壺給蘇重倒了一杯水。
「小郎中哪裡人啊?」金鑲玉狀若無意小心打探。
「金鑲玉,我和龍門關千戶所有些齷齪。要在你這裡躲一段時間,這個東西是報酬。」蘇重不打算拐彎抹角。
龍門千戶所不是問題,他只要在這裡等到周淮安和曹少欽到來就足夠。
想要安安穩穩呆在這裡,就必須打通金鑲玉這一節。
「這是什麼?金粉?」金鑲玉眼疾手快抓過布包,右手一搓,覺得不對,打開一看卻是半袋金黃粉末,可分量不對啊。
「毒藥。」蘇重淡淡道。
「艹,你坑老娘!」金鑲玉被蠍子蟄了一般,手一抖就要扔掉藥粉。可卻又怕中招,把藥粉捧在手心不敢亂動。
心裡止不住暗罵,金鑲玉啊金鑲玉,都怪你見錢眼開,別人一說報酬你就想著錢。這下好了,毒藥攥手心,扔不是,不扔也不是。
「這叫滋陰粉,也叫泄陽針。男人吃它是毒,女人服它是藥。」蘇重淡淡道。
「怎麼說?」金鑲玉眼睛一亮,聽著很有意思啊。
「女人吃,滋陰養顏,男人吃,三天不舉。可以做酬金嗎?」蘇重淡淡道。
金鑲玉美艷漂亮,龍門客棧龍蛇混雜。她一個美人想要獨善其身極其困難,但有了這滋陰粉就不一樣。
金鑲玉想到那些色中餓鬼無奈模樣,滿臉驚喜:「能,怎麼不能?!你就好好在這住著,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找麻煩!」
蘇重不置可否,轉身回自己房間。
不一會兒,金鑲玉身邊聚集起一眾夥計。
「老闆娘,您真信他的話?」黑子擔憂道。
金鑲玉一臉不屑:「老娘信他個鬼。先找個倒霉蛋試試藥再說。」
「找誰啊?要不讓刁不遇試試?」黑子笑眯眯斜眼刁不遇。
「老子劈了你,你個****」一連串旁人聽不懂的話連珠炮吐出來。
刁不遇是韃靼人,平常就嘟嘟囔囔,旁人也不知道他說什麼。但這會兒肯定是沒好話。
黑子笑了笑也沒理會:「要是藥不管用怎麼辦?難道要向千戶所舉報他?」
「舉報個屁,老娘直接剁了他賣!刁不遇,到時候別忘了留下人頭換錢!」金鑲玉冷笑。她是那麼好騙的嗎?
……
蘇重回到房間,就著溫水啃了兩個乾燥窩頭。這裡是黑店,和孫二娘一樣,賣十香肉的黑店。在這裡,他不想碰任何葷腥。
解開上衣,露出綁著繃帶的胸膛。原身胸口挨了一刀,流血過多而死。這些天一路逃跑,傷口一直沒癒合。
如今住進龍門客棧,暫時安頓下來,他要著手療傷。
拆開繃帶,傷口不再流血。只是兩邊皮肉外翻紅腫,看著異常猙獰。
幸好蘇重精通醫術,藥粉止血防止感染,不然早就感染髮炎要他性命。
用酒水混合特質藥粉擦傷口,塗抹癒合藥膏,把早就準備好的乾淨繃帶纏好。感受著傷口處絲絲涼意,這才鬆一口氣。
新龍門客棧中存在三方勢力。代表了黑的東廠,代表了白的周淮安,以及不黑不白的金鑲玉。
周淮安為的是救已故大臣楊宇軒兒女,東廠則是為了捉拿周淮安,三方匯聚龍門客棧,明爭暗鬥交鋒激烈。
原本軌跡中,最後是正義戰勝邪惡,周淮安慘勝曹少欽。
可蘇重到來之後就不一定了。
「龍門客棧很快就會風雲匯聚,一身傷病可法從中漁利。」
接下來幾天,蘇重除了上廁所,其他時間全都呆在屋裡靜養。吃飯都是讓人送進房間,一副閉關養傷模樣。
依仗藥粉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