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達摩院
方丈玄慈和達摩院首座玄難相對而坐。
「虛根此次下山,攪動了好大的動靜。不提那綠林大盜。他竟然把四大惡人給除了。雖說造了不少殺業,但也算得上替天行道。殺人為救人,斬業非斬人。我少林有了他,百年無憂了。」玄難欣慰道。
蘇重在大理殺了四大惡人,短時間內便轟傳天下。連帶著整個少林在江湖上的威望也大大提升。玄難雖然不是蘇重師傅,但蘇重卻在他執掌的達摩院之下,關係親近。蘇重闖出名頭,他心中歡喜。
玄慈面無表情,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悲痛神色:「咱們少林能夠傳承千年,靠的是所有僧眾的共同努力。一個人兩個人出彩,並不見得就是好事。出家人還是少沾染爭端為好。」
玄難疑惑的看著玄慈。方丈似乎對虛根有所不滿。
「虛根能夠憑藉羅漢群修煉成如今成就,堪稱少林百年來最天才人物。心高氣傲在所難免。只要我們好好勸導,讓他少造殺業,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他非常看好蘇重,忍不住想要勸誡玄慈。
「天才不見得就是好事情。他從南而北,殺戮太多。犯了寺中殺戒,回來後一定要懲罰他。」玄慈臉上一冷,滿是威嚴道:「正好藉此機會,磨一磨他的心性。」
玄難張張嘴,他總覺得方丈似乎對虛根有偏見。
玄慈見玄難目光有異,心思一動,苦笑道:「師弟,你可知道。那個到處傳播農夫四式的人是誰?」
「難不成是虛根?」玄難滿臉驚詫。
「不錯。不是師兄對他有偏見,而是大宋朝廷給我少林下了警告。如果不處置虛根,咱們少林說不定就有傾覆的危機。」
玄難瞳孔猛然一縮。他沒想到,竟然朝廷會想少林打招呼。他臉色難看至極。如果蘇重正常成長,肯定能成為天下有數高手。到時候有他庇護,少林百年無憂。可如今蘇重冒天下之大不韙,布武天下。竟然惹來了朝廷。
「師兄,咱們少林都是紅塵之外的人,哪裡管的了俗世。大不了讓虛根面壁思過幾年便是。難道還能真的把他交給朝廷?」
玄慈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玄難也沒辦法,他只不過是達摩院首座。主持少林的,還是玄慈方丈。
離達摩院,玄慈走向後山。站在山巔向下大量,突然眼睛濕潤。
「二娘啊,你還是走了……」
威嚴面孔上滿是悲戚。好一會兒,才收拾心情。
「虛根!不是我要和你過不去,而是你自己得罪了大宋官家。怪不得我心狠啊!」這一刻玄慈眼中滿是冰冷。
……
大理,鎮南王府。
蘇重跟著僕役走進議事廳,看到段正淳段正明等人都在,心中詫異。他這些天一直在鎮南王府修煉,穩固熟悉全新的六界真功。如今被段正淳邀請,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虛根師傅,快快請坐。前些日子救出譽兒,還要多謝虛根師傅援手。」段正明起身相迎。
蘇重點頭表示理解,找了地方就坐下,等著他們說下文。
段正明已經從段正淳口中得知,這位虛根師傅性子冷淡。除了和段譽還算談的來,其他人一概不理。對二弟段正淳也是客氣居多,而且如果他不是段譽父親,說不定對方連二弟都不會理。正因如此,段正明才對蘇重冷淡反應不以為意。天才嗎,哪一個不是有些古怪脾氣。
「虛根師傅潛心修煉,本來不該打擾。但如今有件事情牽扯到了我大理和少林兩家,不得不請虛根師傅出關,還請原諒。」段正明禮數周到。
蘇重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心裡不禁一動,難道是鳩摩智來了?
果然,段正淳猶豫半晌道:「大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前段時間給天龍寺送了拜帖。說是講經辯法,但實際上卻是要換取我段家的六脈神劍。我本來以為劍譜失傳,沒想到一直收藏在天龍寺,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可這畢竟是我段家世代相傳的武學,怎麼可以輕易示人。保護自家秘籍,是我們段家自己的責任,並不涉及虛根師傅。可是……」
「可是他要用來換取六脈神劍的東西,卻和少林有千絲萬縷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