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小院後,自己隨便搗弄了一頓晚飯,鍾夏不敢懶惰,爭分奪秒的又開始修練起《三清玄氣訣》。
他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修練出了上清玄氣,有這一部分為引,就不用再刻意去雷霆崖了。
如今他的法力修為積累,僅僅是練氣一層,學術暫無用,所以鍾夏一心先修法。
就算身體素質不行,一個文弱書生一拳打出去,輕飄飄、軟綿綿,那就是根基不行,縱然給他再神秘的武學秘藏,也是無濟於事。
晚上吸納太陰之精華,在午夜寒露霜重之前,鍾夏就已經停了修練。
此時天地瀰漫的靈氣性質,已經不適合他吸納修練,除非他練的是旁門左道,否則大半夜練功是有害無益,且修練途中易招鬼神。
飽睡一晚,翌日起來,鍾夏就又自覺精神奕奕,畢竟是年輕人。
稍微整理儀容,去食堂用過早膳,鍾夏就前往天元峰,和約定好的另外四人匯合,準備前探青木海,為後日的月圓之夜提前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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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早東方天邊初放曦光,到整輪紅日升起群山,顯出餅圓模樣,五人已經離開天元峰多時。
他們一路向東,二個多時辰,急行了五十餘里地,終於來到一處山谷之中。
「到了,這一處山谷,又名一線天。」
鍾夏放眼看前方,只見五人是山谷間的一條大裂縫,兩邊相連、晃蕩著一根粗大的鐵鏈,這鐵鏈由黑鐵製成。結實耐固,且足有小兒臂粗,就這麼在孤僻絕崖間做橋,盡顯險峻。
五人目光沿伸,丈量這鐵鏈怕是不下百丈長。連接著前方後谷,那兒也是一片光禿禿的,不過有一條明顯的人為道路,是就通往青木海大森林的下山道路。
「各位,我先行吧。」
這鐵鏈橋,連青木海里的百分之一危險都算不上。鍾夏活動了一下筋骨,只當這是一次尋常的膽量訓練了。
他雙手先握住鐵鏈,慢慢雙腳勾上,如同四肢被縛在竹竿上的獵物。
山風激盪,鍾夏有自知之明。沒有習得飛天之術,想要跑渡過去,隨便一股大力山風吹來,說不得就要跌落千丈深澗,粉身碎骨。
鍾夏一寸、一尺、一丈,一點又一點的挪動著,這百丈鐵鏈雖然長,但好歹結實無比。
那四人也是臉色難看。他們都同為鍊氣境弟子,除非擁有自帶靈性的法寶載物飛渡,或者靈寶寵獸相助。否則也只能學鍾夏一樣。
這般過鐵鏈橋,說難不難,關鍵只在於膽量,和一定的體力要求。
恰恰對於主神輪迴者們來說,這二者都不成問題,另外三人略收拾心神。就緊隨鍾夏渡上鐵鏈橋,只有朱清磨蹭了一刻。才下定決心跟上。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鍾夏他們才過得這條險峻的鐵鏈橋。沿著一條雜草小徑,便是通往青木海的小路了。
一直沿著這條小路,鍾夏五人走了好一會兒,眼前的荒涼盡去,豁然眼前大亮。
蔥蔥林木,皆高三丈余,入目之處,廣千里地,儘是一片綠色樹海,那風吹過,林海搖擺,沙沙聲入耳,宛如天籟。
幾人心神不免有些震憾,主神輪迴者們如今縛在凡人身軀里,思維也相應受到束縛,也是一時被這壯觀景色所懾。
「難怪叫做青木海。」
「不愧海之一字啊。」…
五人讚嘆,從震驚到欣賞,駐足幾刻後,還是要繼續上路。
只是,鍾夏五人剛行了二個多小時,就遇一了一頭攔路猛虎。
林中,鍾夏首先為隊首,行在最前面,這隻攔路的白毛金睛大蟲,也正他先看到的。
「不過一隻凡獸,幾位就交給我吧。」
鍾夏做為這一活動的發起者,隱隱以這一小隊的隊長居之,此時遇事,更是挺身而出,其他人並無異議。
此時,鍾夏抽出腰間精鐵匕首,其餘四人後退十餘步,留他與猛虎對峙,看鐘夏如何面對。
鍾夏的眉宇間平靜自信,青年勃發英姿。
忽然間,正在與猛虎對峙了十幾秒的鐘夏,身影一動。
鍾夏一動,身形若化矯健白龍,手中匕影晃動,折射寒光曜曜,同時,鍾夏體內的法力迅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