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二個月里,直到躍龍門會的前一天,天元宗到處都在瘋傳著一件事。
這件事情,很自然就是一百來位的主神輪迴者們個個都是進展飛快,幾乎都是每過十幾天,實力就突飛猛漲一段。
其中就以鍾夏來說,依靠著月華露的幫助,這二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從練氣三層衝擊到了鍊氣圓滿,更兼把《紫霄雷典》上記載的幾種低級法術,都練習純熟。
只要不是那麼倒霉,在前面幾輪就遇上非常強的對手,那麼要進入前百的名次,鍾夏是非常有信心的。
不過,就算進步很大,鍾夏也沒有驕傲自滿,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最幸運的一人,早在他之前,就有另一人比他早七天,就同樣從一無所有,領先一步達到了鍊氣境大圓滿。
鍾夏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待明天的躍龍門會。
——————————
翌日,在天元峰巨大的白玉廣場上,已經容納了三千餘名正式弟子,和一眾師長,只不過尊者只來了紫霄峰的紫霄尊者一人。
白玉廣場之中,有九座巨大石台,方圓里寬,呈九宮之位,遍布島上。
在中宮之位,建起了一座華美玉樓,其中各座首峰的首席代表都位列其中,足人百人之多,但玉樓寬敞,也綽綽有餘。
沒多時,當初陽正升於東,玉樓之上,古鐘撞動,鳴聲遍徹。白玉廣場上,頓時一片安靜。
只見紫霄尊者俯瞰著三千鍊氣弟子,中年黑髮,古冠玄袍,氣勢凝重。當是不怒自威。
「猶記天元宗初定之日,諸多先賢紛紛……」
一番冗長乏味的例言,一眾弟子都聽得直犯困,直到再一聲鐘鳴,這才打起精神。
「現在抽籤儀式舉行,請各弟子前來領取號數。」
雖然有三千鍊氣弟子。但天元宗早就舉辦多屆,每一座首峰的區域,都幾乎固定不變,在東北角,就是厚德峰的鐘夏。
鍾夏一口咬住一顆鮮紅欲滴的果子。一邊等候著剛剛出去的朱清回來。
不一會兒,一襲白衣的小胖子朱清終於回來了,遞給了鍾夏一塊玉牌,上面刻著的二十四號。
「這號數倒是靠前,那我一會兒就等先上場了。」鍾夏接過玉牌。
朱清羨慕的看著鍾夏,這段時間鍾夏的進展他是看在眼裡的,說不羨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朱清現在也才是好不容易到了鍊氣七層。
第一輪很快過去,第二輪亦差不多結束,鍾夏估算著時間。已經遠遠看得有人朝自己這邊跑來。
那人穿著天元宗的雜役服飾,上前朝鐘夏行了一禮,道:「厚德峰的二十四號,兌宮位,可以準備上場了。」
「是了,有勞道友。」
鍾夏不慌不忙。那道人笑笑又轉身離開。
轉過身來,鍾夏對著朱清。笑道:「也不知道這第一場,到底會遇上什麼對手。」
「以鍾師弟現在的實力。也是鍊氣境裡的同門一流了,就算是碰到老牌弟子也有一戰之力。」
對於朱清的羨慕態度,鍾夏不由笑笑搖頭,不再多說。
鍾夏疾疾走到了兌宮位,已經有人在石台上等候,鍾夏緩步的走上石階,踏入擂台。
遠遠的,那人見狀,便就御起法寶,飛至石台中央,鍾夏亦然。
「玉柔峰,易泰,請指教。」
「厚德峰,鍾夏,師兄客氣了。」…
兩人各作了稽首,打了招呼,各自退開十丈遠。
鏗!
雙方祭出法寶,易泰使的一口虎魄白玉劍,鍾夏卻並不馬上使用雷法,而是反手抽出身後縛著的精鋼長劍。
台下弟子看得好奇,各峰弟子也不是非得就要按照他們所在的首峰特色修練,只不過是難得台上兩方都不是天元峰,又同樣選擇了用劍。
更難得的是,鍾夏竟然還沒有用上御劍訣,這在修士前期也不是不行,畢竟大家實力還弱,只不過敢選擇這種對戰方式,那麼肯定是對自己劍術很有信心,才會選擇用血肉之軀拿著長劍和對方遙控飛劍相鬥。
但易泰戰鬥經驗豐富,不會為這點小事分心,引劍訣一變,虎魄白玉劍飛向鍾夏,去勢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