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手段破開金甲符?」
幾乎所有的掌門,都突然感興趣起來,其他人才剛剛開始發力,而這邊,看似要結束了?
輕飄飄落下,鍾夏保持在白虎背上的姿勢,單膝跪地,背對張天相。
一幕幕細心看來,恍似長久,實則,不過電光石火間。
右手劍,輕輕地、卻極快顫動起來,高頻顫動,以劍御天地之勢,攜力破一點。
如靈兔翻身,又如猛鷂撲食,炎陽驟然一動,細如火線,直直落在背後金甲上。
嗡嗡!嗡!
炎陽劍本體屬火,又得高頻輕顫,使得劍身溫度驟然極快,同時已經接近音速極限,所有的巧妙轉化成的力,都落在了化線一點的位置上。
像是一個鑽頭,細線在張天相驚愕回頭之際,鑽入了他的體內。
噗!
一篷極細的血箭,從張天相的胸口噴射而出。
已非勝負對決,乃是生死一線!
砰!
玉塔上,眾掌門遲了一息,只見得鍾夏收回炎陽劍,才有臉色沉如黑炭的東海群島總閣主張混天,含怒一掌震散木桌,揚手一道符籙射出。
符籙於半空,化成一口三尺、無柄的白金劍,目標赫然就是鍾夏!
「張小狗,爾敢!」
天元宗主不愧以劍入道,反應極敏銳,同時揚手,一抹細細的電蛇疾竄出,追向符籙白金劍。
就在兩道劍光離鍾夏不過三丈外,終於天元宗主後發先至,狠狠撞上了白金劍!
轟鳴!
兩股劍氣中蘊含的巨大力量,都隨一撞爆發開來,那三丈外的人影,竟被氣浪拋飛至台下!
與此同時,張天相卻沒有這麼幸運,鍾夏察覺得早,居然發狠之下。一腳將他踢向爆炸中心。
台下天元宗的人早發現了鍾夏,連忙跑過去扶去了他,眾修士再看向石台。
赫然一個丈圓大坑!
並且張天相不見蹤影,只有幾塊零碎的布片散落。一片的狼籍。
此刻鐘夏不待眾人明白原因,他已經被張混天的手段徹底激怒了!
「張混天!枉你為一門之主,居然氣度如此之下,見不得弟子落敗,竟將他活活轟殺。寒煞人心吶!」
突然的,鍾夏以星辰真罡,化成滾滾聲浪,這種技巧修士都會,但是太費法力,除了示威,別無他用。
然而,鍾夏這一舉,正是示威。
噗!
又是一聲響亮的吐血聲,眾人還未從這驚天消息中回過神來。看向鍾夏處,他又是一大口鮮血仰天噴出。
「哥哥!」
此舉一動,素兒驚叫一聲,連忙躍上台扶住了鍾夏,前面自有天元弟子開路,前往他們的區域。
且不說鍾夏此舉,是回去療傷了,可他留下的話,卻讓諸多修士議論紛紛起來。
整個場面,鍾夏動作之外、反應之急。除了修為最高的五大宗之首,連諸如蒼霜道人之輩,都未看清全部過程。
「這張混天……什麼肚量啊,弟子敗了居然就要活活轟殺掉?」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還好我不是東海群島弟子啊!」
「……」
不僅非東海群島的修士此刻,都驚訝無比,連東海群島的弟子聽到後,都驀然心底一寒,手足冰冷。
有資格在玉塔上的。修為都是頂尖之輩,台下修士的議論,有心之下,幾乎全收於耳。
天元宗主帶著五峰峰主,且不和張混天計較,而是立即飛走,一是看望鍾夏,二是要讓張混天活活吃下這啞巴虧!
鍾夏反應之急,張混天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
如果他出口分辯,那麼就是承認他的小氣,看不得鍾夏獲勝,竟然痛下殺手,若說是鍾夏殺了張天相,那麼張天相早在眾人知道他死之前,就已被他父親轟得屍骨無存了。
這麼一他,張混天勢必要找鍾夏證明,可鍾夏定然會死咬張天相未死,其他掌門礙於天元宗存在,定然是做牆頭草、搖頭派,擺來擺去,就是保持中立。
可分辯不行,他若沉默,那麼就等於承認自己見不得弟子落敗,竟然出手轟殺,不僅自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