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耐性往往經不住光陰的打磨,總會被一點點地磨光。
尤其是,當這種耐性本身就沒有什麼經得住打磨的厚度的時候。
比如京城奇門江湖圈子裡的高手們,就沒多少耐性,因為和自己本身毫不相干的一件事,兩個人,從而去天天操心留意從泰國來的那三位看起來吃飽了撐得要把京城的租房坐穿,守株待兔等著褚卓延詹又平離京的降頭師。
真要是和泰國來的那三位降頭師幹上了,不說對方修為高深降頭術陰-邪毒辣,難免會給己方帶來一定程度的傷損,單說和泰國的降頭師一脈結下了這道梁子,就等於在將來的奇門江湖和全球的術法界中,多了一個強勢的敵人。這筆帳用腳趾頭都能算得出來,委實太不划算了。
更何況,褚卓延和詹又平,又談不上有什麼關係。
愛他-媽誰誰去!
什麼狗-屁奇門江湖的規矩,別人在京城施術禍害人,只要不禍害到老子的頭上,跟老子又有何干?
誰也沒給咱發一毛錢工資不是?
於是這種耐性,在短短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後,就已然被消磨殆盡。只不過,雖然沒有了耐性去盯著那三位降頭師,但以宋賀、熊永平為出頭鳥的京城奇門江湖圈子裡的術士們,仍舊用各種方式,或明或暗地警示著那三位泰國來的降頭師,別胡來……雖然說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可我們是華夏奇門江湖的一份子,你們如果在受到警告的前提下還敢做什麼,就是打奇門江湖的臉,是打我們的臉。
而對於裴佳來講,對此也不怎麼上心了——她與褚卓延之間本身就談不上有什麼關係,和詹又平的亞星影視公司也只是合作,沒了這家公司,絲毫不會影響裴佳這樣的人物以後在京城影視娛樂圈子的發展。
換句話說,褚卓延和詹又平對於裴佳的價值,在那天凌晨之後,就已然用盡了。
如今華夏的奇門江湖上,尤其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們,也就是那些在各大學府求學的學生術士們,誰不知道裴佳代表著華夏的奇門江湖,態度極為強硬地硬抗來自於泰國的三位術法修為極高的降頭師,擺明了要維護奇門江湖的規矩,不讓外來者在華夏大地,尤其是京城裡撒野。
巾幗英豪的名聲已然在人為的推動下,傳遍大江南北。
毫無疑問,為國爭光這種事兒,在任何圈子、任何時代,都是一個能迅速給人帶來良好的,極大聲望的行為。
京城的江湖上,對於泰國的三位降頭師已經開始掉以輕心,而身為當事人的褚卓延、詹又平、念益華,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日子,無疑是一種煎熬,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之中——三位降頭師留在京城租了房子,做出一副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架勢,著實如同在褚卓延、詹又平、念益華三人頭上懸上了三把駭人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一劍封喉。
望京附近褚卓延居住的那處公寓裡。
月余時間裡頭髮就已經白了一多半的詹又平,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精神萎靡不振,他喝下一口冰咖啡,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唉……」
「快了。」褚卓延淡淡地說道。
「這個詞,你每天都會說一遍,快了快了,到底什麼時候?」詹又平重重地放下杯子,極為煩躁地說道:「我已經快有一個月沒去公司了,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公司里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現在倒好,謠言……」
褚卓延扭頭道:「公司就在京城,你可以去。」
「我……」詹又平搖了搖頭,無奈道:「還是住在你這裡吧,至少,心裡踏實些。」
「師父。」念益華給師父端來了一杯冰咖啡,輕聲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答應四生門的要求,加入四生門吧。」
褚卓延皺眉道:「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
「哦,可是……」
「沒有可是。」
「那我把四生門主動聯繫咱們的事情,告知蘇淳風知道,他總不能到現在還放任不管,這也太……」
「閉嘴。」
「是。」
……
距離這處公寓沒多遠的一處相對老舊些的小區內,能夠遠遠看到褚卓延他們所居住的那棟公寓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