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感應到右上方二樓的走廊客桌上,一名平平無奇、唇角有一顆痣的男子,有了不一樣的動作。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被制服的紅衣舞女悽然的哭訴著,拿住他的男人們可不管那麼多。老鴇急的不行上前勸說,卻被粗魯的推倒在地上。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一群人惡狠狠質問一個小丫頭,羽清終於看不下去。
「我說各位好漢,你們動手之前也先動動你們的腦袋好不好?她若是真想動手,會在自己正萬眾矚目的時候動手?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殺了人麼?」
並沒有叫出凌月劍,羽清直接走到了混亂的中心。
幾個膀大腰圓的打手迎在羽清面前,惡狠狠的質問到:「你是誰?近衛門辦事,不想死的滾開!」
只是這種場面要想嚇住羽清還差的太遠,甚至懶得假裝害怕,羽清無奈的解釋著:「或許你們可以查看一下,那公子應該是從後側上方中了什麼暗器,而不是從這姑娘所在的正前方。」
正在公子身邊查看的幾人立時動手,很快在公子的頭部後方發現一根幾乎完全釘進去的鋼針,面色震驚的看著羽清,道:「你怎麼會知道?」
「我看見了啊,那時候二樓有個男人鬼鬼祟祟,動用了什麼機括類的暗器。」
「你為何會看向那邊?說!是不是和郭家有什麼聯繫!」
「要不說你們長點腦子好不好,我若是真有聯繫,為何要過來向你們說這番話?」羽清也是無奈,這群人,不會真的是王城的人吧?那她幾乎可以確定,這王城確實氣數將盡。
這種沒腦子的人,能統領天下?
「有沒有關係我們自然會查清楚!跟我們走一趟吧!」幾個打手並不聽辯解,便要過來抓羽清。
羽清剛想動手,忽然間身後另一個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就憑你們?」
聲音傳出,強大的真氣威壓瀰漫整個院落,所有的打手都被壓制的動彈不得。
「修…修真者……」
一群打手瑟瑟發抖,羽清心情奇佳,這種被人撐腰的感覺十分新鮮。或許是因為羽清實在太強,她已然好久沒有享受過被寵著的感覺。
冰若也曾經數次救她危在旦夕之時,她銘記於心。可是一個女孩兒在意的不僅僅是這種生死之援,而是在無數這種平平常常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人替她說上一句話。
揮手解開紅衣女子和老鴇身上的真氣束縛,羽清笑到:「快跑吧你們,下次可不一定遇見我這麼善良的人。」
紅衣舞女似乎是被驚嚇的有些慌亂,愣了好一會兒,才慌張的站起身,脫掉累贅的紅色長衫,匆忙向外跑去。
直到跑出春風閣,跑出這一條街,甚至跑出瞭望水城,才終於停下腳步。
因為帶著面紗,羽清並沒有認出她來,可是她卻認出了羽清。
說來緣分,這紅衣舞女並不是別人,正是連絕大會上,在暗地裡向冰若下毒,害的冰若最終惜敗凡笙,甚至險些和羽清生出嫌隙的柯怡兒。
那一天,是她早早潛入冰若的房間,點上谷中的迷香,封住了冰若的真氣,還使冰若陷入迷亂。
迷香的藥性和冰若體內的繾綣情毒互相影響,迷亂了冰若的神智,再加上她的刻意誤導,成功的讓冰若將她當做了羽清。
柯怡兒收到拿下冰若的任務,她必須要收下這個男人的心,不然等待她的只有和千百姐妹一樣的死路一條。她也確確實實努力去做了,只不過到最後,好像搞丟自己心的那人不是冰若,倒成了她才是。
那一夜她被冰若壓在床上,完美的控制住了自身的靈力,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只不過,當她開口說出那句明明很能夠誘惑冰若的話,身上的男人卻在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她極力模仿那個羽清的語氣,說:「若哥哥,我喜歡你。」
柯怡兒並不能真的理解羽清和冰若之間的關係,她只以為這樣的話語一定是冰若最希望聽到的。卻不知道這男人竟然已經自卑到聽到了夢中的話,都會讓整個夢境破裂的地步。
冰若瞬間清醒,她以為,她要被冰若殺掉了。
冰若有著跟她同源的靈力,卻比他正統無數倍。第一次見面,柯怡兒妄圖直接用靈力魅惑冰若的思想,卻差點被反噬到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