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葉如晦幾次看似搖搖欲墜,卻面對生死一瞬之時都能使出一招如同羚羊掛角的驚艷招式,讓自己轉危為安的野山總算是傾力出手,他做為這座江湖上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二,真鐵了心要殺某個人的話,這個北匈還真沒幾人能夠擋得住。
可葉如晦接下他多達數十招的殺招,卻依然未見敗亡之勢,只是這年輕人現在的局勢看起來越發的悽慘,先是吐出幾口鮮血,之後再硬接了野山的傾力一拳,導致胸中氣機一觸即散,卻在野山第二招尚未到達之前便又凝集起來,這讓野山也有些想不明白,這年輕人到底是金鑄的還是鐵打的,為何如此難殺?
野山沒有去過中原,自然不知道中原江湖當中的各門各派的功法奧妙,更不知道這名年輕人除去學劍學刀之外,以往還因為得以將終南山的鎮山之劍贏魚迎回終南山的緣故,得了一本終南山的道經,那白髮道人雖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到底葉如晦閒來無事一番翻閱,終究是被他悟出了些門道,得以琢磨出來氣機生滅聚散之法,這在旁人來看好似並無作用,這一遇上了生死之時,這法子的作用便顯現出來,葉如晦一身所學駁雜,許多看著並無作用的東西,說不得在關鍵時刻便有大用處。
今日之戰,野山勝在修為深厚,一氣悠長,而葉如晦則是勝在有層出不窮的劍招刀式,這大多都是野山尚未見過的東西。
頗有一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感覺。
看著那手臂顫抖卻是始終不肯拔劍的年輕人,野山冷笑想著,若老夫真是那老師傅,你這年輕人倒是一點都打不死老夫!
野山一手上揚,風起雲湧,手中光芒大作,片刻之後竟然好似成就了一條青色長龍,龍頭猙獰,龍鬚擺動,栩栩如生,若是有當世有名的畫師在此,只怕也會自嘆不如。
這以氣機成就的青龍,猙獰咆哮而出,殺得便是面前那個年輕人。
葉如晦手中鐵刀被他反手而握,看向那條青色長龍之時,臉色複雜,片刻之後竟然笑出聲:「北匈人信仰的圖騰不是草原孤狼?為何對中原的龍如此情有獨鍾?」
野山聞言冷笑:「北匈這座江湖比之你們中原,到底是差了幾分氣勢,學一學不丟人,不過倒是你們楚人若是有咱們北匈那般彪悍,收起嘴裡那套禮義之說,說不定早便天下一統了。」
葉如晦不置與否,僅僅是哦了一聲,按住了那柄古劍。
覺察到這動作的野山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那個年輕人,「怎麼,總算是忍不住了,要把家底都掏出來,讓老夫看看了?」
葉如晦鬆開劍柄,再沒有閒心廢話,那條青龍已經到了眼前。
鐵刀與青龍轟然相撞,竟然發出一陣金石相交的聲音,後者青氣濃郁之極,而前者這是肉眼可見的刀身彎曲,這柄算不上名刀,但仍舊是足以削鐵如泥的鐵刀,看似要蹦斷成了兩截。
葉如晦屈指彈在那刀尖上,鐵刀發出一陣悠揚的顫鳴聲,這要是放在上了年頭的刀匠耳中,保管會稱讚一句好刀,不過野山並非是刀匠,對刀也沒有什麼愛好,因此他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了那條青龍身上。
青龍氣勢不減,仍舊是襲向葉如晦。
葉如晦咬牙一刀回撩,卸去大部分力道,這才一刀捅進那青龍龍嘴裡,刀氣噴涌而出,攪爛那青龍的身軀。
野山冷笑一聲,大踏步走過兩步,一拳狠狠砸下,葉如晦屈肘擋住那氣勢迫人的拳頭,雙腳硬生生在地面踏出一個足以沒過腳踝的深坑,葉如晦右手一掌拍在自己用以支撐野山鐵拳的左手上,可老匹夫絲毫未動,他沉肩下壓,葉如晦腳下深坑沒過膝蓋,好似被野山釘在地里的葉如晦臉色蒼白,胸中氣機流轉,霎那生滅,野山居高臨下,看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如果說把葉如晦釘在地里不過是讓他去做一個怎麼逃都逃不脫的靶子,之後的一腿,便是當真要讓他死在此處。
野山一腿踹出,皺著眉的葉如晦雙手護住臉龐,卻是仍舊被他從深坑當中一腿踢飛數丈,雖然最後落地之時仍舊是站著的,可這時的葉如晦便是七竅都在流血了。
這份淒涼之意,當真是用文字形容不來的。
野山大步踏過數步,一把抓住葉如晦的脖子,將其向後撞去,接連撞碎數顆樹木之後,將其隨意丟出,眼見他在空中時把手
第517章 劍上有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