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讀者朋友七夕節快樂,單身汪的我,只有碼字過七夕。就當給單身兄弟們的福利好了。不過又被我寫死個人。)
洛城作為一個小城,除了些重大點的節日,其餘小節都是不過的。
就比如說今天的七夕節。
不過,小城也不是沒人過七夕,就比如從靖南州回來的李老頭。
本來在靖南就沒等到自己那些袍澤的李老頭,等到返回途中又知道了同是老卒的吳老頭在他離開那天早上就去世的消息後,頭髮幾乎就已經是雪白,再找不到任何一根黑髮。
至於那隻微瘸的腿,仿佛便更瘸了。
以至於他從靖南州回到梧州,回到洛城,足足用了兩個月。
離開時才是春天,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立秋了。
回到洛城之後的李老頭深居簡出,他知道葉如晦去陵安了,對此他只是嘆了口氣,其餘並沒有說些什麼。
不過,至於李老頭更深處的想法,更是無人知曉了。
在洛城城西的那方小院裡,李老頭自從回來之後,硬是除了到了非要出門的時候,其他時間便是一次不曾出過門。
若是有熟識李老頭的人時至今日再看到他這副樣子,也只會說四個字。
風燭殘年
前些日子來送銀子的衙役見到李老頭這幅樣子,還特地囑咐李老頭好好休息。
當時李老頭只是輕輕回了一句,「這場仗怕是要打完了,我仍舊是輸了。」
多日沒有踏出房屋的李老頭算了算日子,想起來今日是七夕。
他忽然皺了皺眉頭,去拿了一把鋤頭,在小院某個角落挖出一個坑。
他從坑裡拿出一件事物,是個舊木箱。
李老頭並不著急打開,挖出來過後,李老頭用清水洗淨,然後把它放在屋裡。
他拿了些銀子,想了想,去柴房找了根棍子。
鎖好門之後,李老頭才慢慢往街上去,這期間,他路過一家酒肆。
然後駐足看了兩眼,或許是想起那條青石巷裡那家酒肆,李老頭木著站了很久。
直到那家酒肆的老闆輕輕喊了李老頭幾句,李老頭才反應過來。
定了定神,李老頭和酒肆老闆要了壇酒,不過付錢的時候,酒肆老闆硬是不收李老頭的錢。
「老李叔,今兒這錢,是無論如何不能收的。」
酒肆老闆是個中年漢子,一副老實的樣子。
此刻他臉漲的通紅,沒念過書的漢子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只能一個勁的念著不能收不能收。
李老頭面容有著難以掩飾的疲憊,他開口道:「你小子,可曾見過我少人一分錢?」
漢子天生木訥,酒肆能夠開到如今都沒有倒閉,全憑著他老實本分,從不少客人一兩酒。
他看著李老頭,滿頭大汗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反正老李叔,不說您兒子是我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兄弟,就憑著您為大夥瘸的一條腿,丟的一個兒子,誰收您錢,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李老頭仿佛想起了些什麼,輕輕道:「哪是為你們瘸的?」
原本是一直平和的漢子聽著這句話,忽然大聲吼道:「您和您兒子打北匈蠻子不是為了大夥是為了什麼?」
周圍本來有些酒客,聽到這句話,都停下了喝酒的動作。
大楚本來就對戍邊的老卒有很高的敬意,而在洛城,淳樸的民風使得小城裡的人們更加具有感恩。
李老頭想了想,看了看周圍的人,蒼老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意。
輕輕提起這壇老酒,緩緩走出人群。
而那個酒肆老闆,看到老人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而老人離開酒肆之後,並不是立即回到那方小院,而是轉身進入一家脂粉店。
在老闆詫異的眼神中,李老頭一口氣選了數種胭脂,按道理,李老頭那幾兩銀錢是買不起這些胭脂的。
不過老闆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一部分銀錢就讓李老頭帶走了。
李老頭有過之前在酒肆的經歷,倒也沒有感到如何驚訝,他輕輕挺了挺腰,便緩緩離開了。
待到他買完所有該買
第41章 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