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面具下的眼睛,在宋易和曹獻二人身上來回審視,聽得宋易問話,不答反問道:
「月影少主進晉王府,似乎並非被人追殺,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倒像是有意為之。晉王府有什麼值得月影少主如此費心?」
宋易眼神微閃:「閣下說話倒把宋某弄糊塗了,若非走投無路,何至於寄人籬下。閣下跟了我半日,就為了堵住我奚落一番?」
白衣男子用手背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語氣閒散道:
「我來這一遭,可不是為了同月影少主打啞謎的,或者我應該稱呼你……閣主?」
宋易面色染上兩分鄭重,轉眼又化為疑惑:
「什麼閣主?」
白衣男子抬頭與之對視:
「當然是近幾年江湖的後起之秀,受百姓擁護的無為閣啊。宋閣主該不會要說沒聽過吧?」
「自然是聽過,若聽過便是他無為閣的閣主,那無為閣的閣主,不知要比門人多出幾何。」
宋易與白衣男子對峙了一盞茶的功夫,面具男子見宋易身後來人,道了句告辭,轉身施展輕功消失於密林。
宋易二人待人走後轉身,看清身後來人面色立馬柔和起來:
「薛兄!你怎會在此?」
薛忍上前笑道:「出城辦些事,遠遠看見有人說話,不想竟是你們二人。方才走的是誰?」
宋易搖頭道:「不認識,聽語氣來者不善,要不是薛兄來,我與他此刻怕是已經交手。」
薛忍:「怕是你們的仇家,沒事少出城的好。你們二人因何在此處?」
宋易:「聽晉王吩咐,出城辦事。」
薛忍:「既是公事,我也不便多問。天色不早,邊趕路邊談。」
宋易:「如此甚好,上次薛兄仗義出手,救我兄弟二人性命,還未曾謝過,剛好一同入城,請薛兄喝酒,薛兄請。」
三人一道暢談,趕在城門落鎖前進了城,找了家酒樓說起各自過往。待吃飽喝足,三人已然推心置腹,宛如親兄弟一般,道別後各自回府。
晉王府。
宋易稟報今日出城辦的事:
「陳御醫讓陳府的管家,將自己的小兒子和兩個小孫子,送到了城外一處莊子裡,管家在城外買馬車和一應出行物品,瞧著不像是常住。」
楚承曜點點頭:「陳御醫的大公子沒跟著同去?」
「沒有,只有三個主子三個奴僕和一個車夫,輕裝便行像是怕被人發現。」
聞著宋易身上傳來的酒味,楚承曜笑道:
「辛苦你們跑一趟,怕是還不曾用飯吧?我吩咐廚房給你們弄些酒菜。」
宋易:「謝殿下,我們二人用過飯才回來的。回城時遇到一個江湖朋友,他曾幫過我,我入城後便請他喝了頓酒,回來的晚了,殿下勿怪。」
楚承曜:「不妨事,你那朋友若是沒有安身的地方,你大可也帶來王府,你們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宋易說起朋友有處容身,再次對楚承曜道謝後,回了自己院子。
楚承曜喃喃道:「將兒孫都送出京都,看來陳御醫對我隱瞞之事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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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