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過後,劉芸香喝盡了一杯茶,才算緩過勁來,瞧著眼冷臉的婆母和屋內下人,面色泛起一絲窘迫。
想起自己今日來的目的,算計爬上眼眸。
又說了半晌的思念和懊悔,劉芸香說起對林錦昀的失望,兒子的心全在旁人身上,對她這個親娘,是見一面也嫌煩。
老太太也是當娘的,雖對小兒子和林錦昀自小寵愛,但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到底不如以前。
聽劉芸香說起對兒子和孫子的抱怨,老太太並不如以往那般相護,只說回頭會勸勸林思然和林錦昀。
劉芸香也察覺出,老太太對丈夫和兒子不如多年前看重,心下不由發寒:
果然常不見面,又不如老大家得勢,親都變得不親了。
「都說女兒貼心,可兒媳福氣淺薄,只得了一個兒子,老天爺垂愛,送了一個女兒來,兒媳又被豬油蒙了心。
竟顧拈酸吃醋對她非打即罵,如今想來真是不該。兒媳有心彌補,求母親讓蓉兒回家,兒媳定然好生待她。」
——
學堂內。
楚承曜聽到鍾毅來回稟,周玥雪先行回府後,不耐和厭煩自心底升騰,快速平復好怒氣,吩咐宋易護送周玥雪。
這孩子若平安降生,對自己頗為有利,自然不能出紕漏。
在太子、楚承燁和林宴清有意的疏遠下,楚承曜成了孤家寡人,雖心中惱恨,面色卻是一如往日般溫和。
安知閒瞧見這幕,眸光微閃,笑著上前同其行禮,道喜後又溫言寬慰。
楚承曜尋了個僻靜處,同安知閒坐下說話:
「聽鍾毅說,我暈睡時你隨吳神醫過府看望,大婚時,你送了價值不菲的賀禮卻沒來參加婚宴。
早就想去不夜侯尋你道謝,奈何分身乏術,還望莫怪。」
安知閒面露恰好的激動笑意:
「殿下天潢貴胄,能待安某如友,安某銘感五內。說句僭越的話,安某也一直視殿下為知己。
既是知己,關心本就是應該,殿下不必介懷。」
見楚承曜笑的和善贊同自己,安知閒四下看了看,見無人看向這邊,壓低聲音語氣無奈:
「至於婚宴,原本是要去討杯喜酒的,茶樓去漳州收茶的夥計莫名被扣下盤查,說是什麼涉嫌謀害鎮西將軍。韓將軍在漳州只手遮」
大吐苦水的安知閒,發覺自己失言,忙改了措辭:
「名聲極大,我那夥計也是從漳州來的,避都尚且不急,哪裡敢去惹韓將軍?
再說了,那路並非官道,多年前還被人屠過村少有人走,夥計也是收茶耽擱了時日,為圖快才走的那,韓將軍回京,又怎會走那?
簡直是無妄之災,不過是隨便尋個由頭,敲筆竹竿罷了。那日趕著去贖夥計,才未能去王府。好在銀子給了,夥計和茶也都放了。」
楚承曜聽完既關心又憤慨,一副要給安知閒出氣的語氣,被安知閒道謝後婉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被安知閒勸下,楚承曜面色氣憤,心底卻早就開始翻湧:
原本他就覺得韓耀輝遇刺不對,早就派了人去探查。如今看來,不是一般的不對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有心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