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禪師!……」
黃石公,壺公見烏巢禪師臉sè十分不好,連手上那小木弓掉在地面都渾然不覺,仿佛被人用定身法術定住一樣,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長安城那邊又是光焰連天,鐘聲悠揚,另人聽進耳里,連元神似乎都異常歡快,真靈清明,血脈中蕩漾起一股子暖洋洋的味道,舒服到了極點。但兩公卻是心裡拽拽,見烏巢禪師片刻不動,慌忙輕聲呼喚。
烏巢禪師終於驚醒過來,面sè變得鐵青,另兩公都感覺到一股寒意,不禁後退了一步。
「哼!」烏巢禪師狠狠一頓足,一言不發,身上騰起熊熊的太陽真火,瞬間就是烈焰蒸騰,隨後化為一條紅線,劃破長空,朝西方遁去,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兩公大眼瞪小眼,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事情不妙,只怕那這釘頭七箭書沒能奈何得了勾陳,只是苦了你我,白白為那烏巢禪師出了力氣,還落了諸般不是。你說眼下該當如何?」
黃石公見了一片狼籍的法壇,狠狠一頓足,把那桃木大案震成粉末,又噴出一股真火,將整個法壇燒成了灰燼。
「那也未必,傳聞這釘頭七箭書萬無一失,恐怕是有別的原因把。」這山頭離長安城不是很遠,隱隱可見到上空的景象,猛聽長安城上方一聲炮響,隨後旌旗招展,寶幡林立,華蓋飄揚,喊殺之聲驚動天地,無數兵士從城中飛去,聲勢驚天動地,隨後數朵佛光朝西方去了,壺公安慰黃石公道,猜測諸種可能,突然見此情景,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小半,卻也不敢真去長安城中查探動靜。
黃石公見壺公還是有些執迷不悟,連連搖頭:「烏巢禪師面sè怪異,就算事成,想必也出了什麼意外,否則不會急著往西方而去,連長安城都不停留,還撇下了我們兩人,總之,現在情況不明,我兩不如先去西天極樂,等過了一陣,再打聽消息,順便去靈鷲山下等候燃燈佛祖,苦求佛祖收錄我兩。縱然勾陳未死,又知道我兩暗害,也不至於上西方極樂來找你我晦氣,這自是極安穩的!」
壺公見黃石公說得有道理,也自點頭,當下兩人就往西方去。
卻說在烏巢禪師用妖法shè周青之時,冥河教祖等人包裹在修羅旗之中,運足目力盯著虛空中的星辰,猛見星辰一閃一閃,格外明亮,外圍一層朦朧黃雲也自不見了蹤影。
「教祖!是時候了!」鬼母生就一雙靈眼,看得分外清楚,元神提上了紫府,星辰一變,就開口出言,但冥河比她更快,剛剛吐了一個字,就見冥河頭上的血神爆漲了萬倍,一手持元屠劍,一手持阿鼻劍,白綠兩條閃電晶芒絞成一股,一聲長嘯,衝出了修羅旗。
隨後漫天儘是血sè,吃星辰光華一照,妖艷至極,冥河教祖將血神與元屠阿鼻雙劍合一,衝進了頭上茫茫星空之中,同時披頭散髮,本體存在血神體內,借劍晶光將右手中指斷去,祭在面前,口中頌念魔咒,一口jing氣噴出!
此時,幽冥血海輪迴池之上,受了冥河教祖暗中吩咐,王yin陽立在池中一朵半畝大小的千葉血蓮之上,池下站有天妃烏摩,張自然,西瓜,都自異常緊張,猛見輪迴池中血水突然旋轉起來,三人都自頌起魔咒。
王yin陽身體倒立,在血蓮之上旋轉不停,隨後血蓮旁邊,血水衝上十數股,結成數面魔血妖幡,長有數丈,寬有五尺,將王yin陽裹在其中,哧啦一聲,破空飛去,衝上血海,捲起億萬波濤,順見就破開三界縫隙,正從黑風山上空落下,也進了周天星斗大陣。
「小姨!你說黑風山會有事情麼?」張自然問西瓜道。
「怎麼?你莫非擔心不成?」西瓜冷冷道。
張自然嘿嘿笑了一下,也不回答,轉過頭去不再發問。
冥河乘星斗大陣最弱的時候,用血魔分身解體**,斷去中指,餵噬血神化身,貫通兩界,感應了輪迴池孕育之力。魔血妖幡衝進大陣之中,正好落在冥河血神之上,後面還脫了一條長長的血尾巴,都是血海波濤所聚。
從外面來看,就仿佛一條血sè巨蛇,身體貫通了地仙,幽冥兩界,尾巴海在血海之中,而頭顱卻扎進了黑風山,當真是前所未有的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