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說罷話語,便紋絲不動,依舊拿起晶瑩紅木念珠,嘴巴裡面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東西,身上發出紅光,略微帶些紫金之sè,像水波紋浪一般,一圈一圈發散出去,離了大樹便消散在空氣之中。
如果有人經過浮屠山,就會看到如此奇異景sè:山頂一株大樹的樹冠將山全部籠罩,而樹冠內部仿佛寶石一樣,紅光一閃一山,蕩漾起波紋,本來山上的草木都是火紅,惟獨這大樹乃是綠sè,就好象萬紅叢中一點綠,別有一番滋味,但現在連那點綠sè也變成了火紅,整山仿佛燒起來一般。
不過著浮屠山地處偏僻,周圍都是動不動就幾萬里的山脈,這一個小土包就算真的燃燒起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浮屠山周圍都是窮山惡水,毒物瘴氣,也沒有什麼靈藥奇珍,連修道之人不會來居住,更別說是普通人了,是以這等奇異景sè,倒沒有被人來發現,何況這紅光一出了浮屠山就消失在空氣之中,也不衝上霄漢,更加不引人注意了,方圓幾百里以外,肉眼就看不到了。
那妖艷的紅光帶著周青在葫蘆裡面的世界穿行,尋找著每一個可以躲藏真靈的地方,這紅光也著實了得,硬是尋到了蛛絲馬跡,在一個時辰之後,周青的神識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地方,仿佛另外一個世界,只見天地蒼茫,一望無際,天上十ri並列,一道道鎦金sè的火焰噴shè下來,頃刻之間就海洋乾枯,山石草木燃成了灰燼,大地一片焦黑,從那山中飛出無數的奇形怪狀的人物,有牛首人身,有人面獸身,有獨足人,四臂三頭怪人,紛紛飛上高空,發出各種兵器,朝那十ri猛烈的攻擊。
一聲長鳴,這十ri突然幻化成十隻金sè的三足鳥兒,一齊飛了下來,體型龐大無比,展開翅膀,不知道有幾萬公里,那金sè的三足爪子,猶如擎天大柱一般,這十隻金烏越飛越進,每一揚翅,就有鋪天蓋地的金sè火焰宛如隕石般砸將下來,拖這長長的流星尾巴,向那些飛將上去的奇形怪狀人物發出攻擊。
金烏每一次展翅,就有數以百萬計的怪人被燒成了灰燼,但蒼茫洪荒大地之上,又有無數的怪人飛了上來,這些怪人越來越大,越來越強,最後竟然和那金烏也不相上下,少時片刻,那些力量弱小的怪人被全部燒死,只剩下一個巨人,不知道有十萬丈,還是百萬丈,雙手張開,都把天都遮黑了,那十隻金烏好象知道這巨人的厲害,不敢下來,往上高飛,這怪人便乘機追趕,兩隻巨手往上亂抓,還時不時的跳將起來,把幾隻金烏的羽毛扯得片片飛揚。
這十隻金烏髮怒,不再逃跑,口吐熊熊火焰,一齊圍繞著巨人亂抓,這巨人和金烏越斗越遠,漸漸的,這居然好象體力不支,動作緩慢了下來,渾身也被金烏燒得漆黑,那最小的一隻金烏突然一聲尖叫,驚動了天地,利爪抓下,把巨人的頭蓋骨抓開,這巨人轟然倒下,整個世界平靜了下來。
周青就好象是一看客,眼前那宏大壯觀的場面就好象在另一個空間,看得見,摸不到,但又清晰無比,就好象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一樣,說不出的真實。
「好一個夸父追ri!好大的場面,果然是毀天滅地的戰鬥,看來我今天確實不妙。」周青渾身被紅光包裹,自言自語的道:「但怎麼只有夸父追ri,卻沒有后羿shèri呢?」
周青最後一句,聲浪滾滾,整個虛幻的洪荒世界仿佛都聽得清清楚楚,就在周青說話以後,那十隻金烏突然消失了九隻,只留下那隻抓破了巨人夸父頭蓋骨的金烏。
場景突然一陣變幻,洪荒世界消失,依舊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混沌,這隻金烏在周青面前縮小變化,竟然成了一個道士,這道士有些矮,帶魚尾觀,穿大紅袍,背後背一口寶劍,一手提一花籃,踩一朵金雲,冉冉而來,到了周青面前,徑直打個稽首道:「道兄,請了!不知道兄來尋我,有何事情?」
矮道士的相貌竟然和那浮屠山的和尚一般模樣,當然周青卻是不知道,見這道人來打稽手,周青也不還禮,只是嘿嘿冷笑。
「陸壓道人,你也不用裝模做樣,我也知道你的底細,你也知道我的底細,就算你不演化剛才那一幕,我也知道你的厲害,自認不是你對手,我這次進來,乃是和你打個商量,我看中了這個地方,要搬進來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