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是我師妹,不是我那什麼...喂,大白你從房樑上下來,我保證這回好好說話不動手。」
葉白的狀態套用一句葉問的話就是「我不是怕老婆,是尊重。」他前世受女權主義毒害太深,什麼問題一涉及到女人就免不了畏首畏尾,跟他solo的又是個心狠手辣七竅玲瓏的衾兒,中路沒有任何懸念被打穿。雖說人都有渺小的時候,但誰能想到日後仗劍走天涯諸王皆下拜的葉白當年也有過這麼一段時光。
桌的一側是衾兒,一側是葉白,剛燙的花雕升起淡淡的水霧。對坐半餉,衾兒吸了一口氣想說點什麼卻又開不了口,心裡直罵葉白腦筋真慢也不問問師父孔老鬼是不是交代了什麼,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逼婚嗎?另一面的葉白則是擔心待會衾兒翻臉,我是先護住臉還是先護住鳥,哎~好難選呀。
衾兒退讓一步,還是等入宗試煉之後再說吧。
這幾日離開的人不少,一早老團長請辭,看來是下了決心煉化三顆舍利子;接著是許離離,她也是為入宗試煉之事走。雖然韓竹很篤定地說葉白絕不如表面上那般隨性散漫,他是個很複雜的人。但放在許離離眼裡葉白實在是挑不出幾處好,兩人本可同行她卻刻意先走了一步。最後連柳蔓蔓也不聲不響地回了南疆城。
葉白把一應事務打包給了衾兒,背上斬夜也奔著藏雲山而去。眾人似乎對葉白觀感不錯,領主的位置仍舊由葉白遙領。吳勇出湊出了幾百街坊送到了鎮門口,給葉白壯足了聲勢。
葉白故作瀟灑連頭也不回。
人群中,合夥賣大力丸的小偷和姦商老頭子有氣無力地鼓掌,如同經歷過一場血戰般疲憊。小偷年紀尚輕,說話時卻中氣虛浮:「師父,才五千兩您就把這【凝白丹】賣了,您還真是不心疼?」
奸商老頭子說話卻很平穩:「五千兩怎麼了,這種頂階丹藥出現在市面上,除非皇帝老兒派萬把禁軍保護,否則誰有心思跟你公平買賣。誰見著了不都是把刀磨得亮亮的然後過來撲上來搶。五千兩不錯了,而且我在金丹外邊塗了一層鳥糞,吃了大補啊哈哈。」
奸商老頭子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都快疼碎了。
小偷埋怨說:「你窮盡一生就煉了這麼一顆【凝白丹】,你要是缺錢我有啊,你要調戲人找我啊。您就是把牛羊豬狗糞調成汁兒,當著我的面蘸十遍我也能下得去嘴,我眨一下眼你就廢我修為!」
奸商老頭子無奈:「要能吃,你師父我也下得去嘴!你啊你啊,沒那個命數,就別有那個心思。」
小偷望著葉白的背影,長長嘆了一口氣:「想不到【菩提幻境】居然選擇了這麼個輕浮少年。要不是那日在擂台下我親自感應了一遍,實在不敢信!」
奸商老頭子:「感慨什麼,好好修行,再等一千年,說不定我們也能等到一次這樣的機緣!」
小偷:「師父,一千年太久了,要不我們把他綁了供在廟裡,晨昏三叩首,多拜一拜這具天生佛胎說不定也能沾點佛緣!」
奸商老頭子笑著巴他後腦勺:「瞧你的出息,一尊佛胎而已就把你饞成這樣,當年真佛降世你師父都沒正眼瞧它一眼。」
小偷捂著腦袋翻白眼:「師父你又吹牛,我沒您那許多期許,一尊佛胎在眼前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惜又走了,不知道下次見又是何年何月啊。」
老頭子感嘆道:「凡以真名入墮落領的人,一定不是久留之人。三位葉姓,俱是人傑啊。」
小偷不解:「不是只有兩個姓葉的嗎?「
老頭子喃喃自語:「傻吊,你懂什麼」
冬天時野獸蟄伏,不是它沒了縱情山野的戾氣,只是天下無一物值得它奔跑。
......
田埂的盡頭,兩隻寒鴉飛過。
葉白和衾兒不過兩天小聚,又得作別。
衾兒多餘的話一句不說,只是把備好的衣裝和黃白塞給葉白,說:「上藏雲山之後,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葉白攥著她的冰涼的手,說:「衾兒,陪我好不好?」
衾兒看進葉白的雙眼:「不陪!成為一個男人然後回來找我。」
前一夜,衾兒就已經交代得很清楚,她先料理幾日墮落領,之後還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這個藏雲山她
第六十八章:冬天是個離開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