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親口說的!」李意染滿臉恐懼,她盯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感覺上面浸滿了鮮血,「媽咪,你要幫幫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李母一臉不敢相信,管家是死在李家的,屍體扔給餓了半個月的藏獒時她也在場,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家裡?
可女兒的反應,完全不像是在說謊,難道是有人想借這件事報復李家,故意設了個陷阱?
看著李意染像受驚的小鹿般渾身發抖的樣子,李母壓下心頭疑慮,安撫地拍著女兒的背道,「別怕,有媽咪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等好不容易把李意染哄睡了,李母才離開病房,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你還記得當年知道染染撞人的都有誰嗎?」
李濤正在處理手中的一份文件,聽到妻子文媛的話,眼底露出了一絲疲色,「又在鬧什麼?那件事不是你親自處理的嗎?」
當年文媛動用李家勢力,想方設法打壓當年所有在酒零上班的知情人,為此還驚動了市長,將李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生意上步步艱難。
再加上前陣子弟弟李軒罪行公布於眾,李家現在更是過得如履薄冰,大不如從前,撞人一事好不容易才翻篇,怎麼又拿出來提?
「我是說過,但今天染染說,在家裡看到了死去的周康,還差點被他掐死!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搞鬼,你趕緊想辦法把人揪出來。」周康是那管家的名字。
文媛不是沒聽出丈夫語句中的責怪,但她管不了那麼多,晚來得子,女兒就是自己的一切。
果然,李濤的眉心聽完後緊蹙起來,「周康?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文媛道,「問題就出在這兒!女兒的精神又沒有問題,好端端的怎麼會在家裡見到一個死人?」
她敢斷定,這件事絕對有古怪!
但李濤卻覺得她太過疑神疑鬼,他單手撐著腦門,無奈地囑咐妻子,「別胡思亂想,等下我讓特助檢查下家裡的監控錄像,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晚些時候柳天成約了他見面,在這個節骨眼上,黃鼠狼給雞拜年,准沒安好心。
但比起風險,他更好奇柳天成找他的目的。
經此一鬧,李濤再沒了處理事物的心思,他放下手裡的文件,端詳著天色道,「柳天成約在哪裡見面?」
手下回答得很快,「酒零二樓包廂。」
李濤聞言有些詫異,就聽手下嘀咕著問了一句,「他怎麼還有錢去這種地方?會不會是他那娛樂圈的小女兒暗中幫助?」
「不會的,」李濤十分肯定地搖頭,「柳青弦那邊我派了人盯著,有什麼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說起這個,李濤的好奇心更重了。
柳天成的大部分勢力都來源於風氏,但風鶴年善於精明算計,做不出雪中送炭的事。
難不成,柳天成真投靠了吳碩元?
想到這裡,李濤再坐不住,他起身整理了下剪裁得體的西裝,沉聲道,「去酒零。」
夜幕星河。
就在李濤前往酒零的路上,裟欏浮生旅店門口,出現了一位舉止怪異的女孩子。
寒冷的天,她身上就只穿了一條藍裙子,杏眼烏黑圓亮,翹唇烏眉,眼角有一尾類似鱗片的藍色印記,模樣看上去尚算漂亮,但那裙子下的雙腿卻像是頭一次走路似的,綿軟無力,感覺隨時會打結。
正在做開店準備的陳嫣,剛一推開門,便看到了眼前這個滿身妖氣的女孩。
她緊張了一瞬,想到自己身上有福澤金光護體,底氣又足了些,「您好,請問是住店嗎?」
女孩沒有回答她,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個勁兒往裡面張望。
陳嫣錯開一步,順著女孩的目光望進去,這才發現那個方向居然是溫漾睡過的「芳音」客房。
她恍然明白了什麼,「你是來找溫漾的吧?」
這次女孩終於說話了,嗓音清脆如鈴,「對!麻煩帶我去見她。」
陳嫣一愣,「您來之前沒有提前聯繫她嗎?溫漾小姐昨天才離開江海。」
「什麼?她走了?!」魚枝的神色一下子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