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來的阮軟剛坐下就意識到氛圍有些不對勁。
清染倒是神色如常,主要是她安哥吧……具體也說不出哪裡不正常,就是耳朵有些過於紅了,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一樣。
飯還沒上,清染遞給坐在對面的阮軟幾顆糖。
阮軟笑嘻嘻的接過,熟練的剝開糖衣將糖放到嘴裡。
薄荷味的糖果在唇齒間留下一片沁涼,因著嘴裡含著糖的緣故,阮軟說話時口齒多少有些不清:「難得你居然會隨身攜帶糖。」
清染笑了笑,沒做解釋。
餐桌之下,她送糖剛收回來的手被握住,謝映安將她的手合在掌心間,動作異常輕柔。
不管是在冬季還是夏季,清染一般都不會拒絕謝映安牽她的手,因少年掌心帶著不屬於夏季的沁涼,十指相纏,舒服極了。
空間就那麼大,阮軟淺瞄了眼那緊扣在一起的十指,瞬間覺得嘴裡的糖都不甜了。
這還吃什麼飯?
光是狗糧就可以把她餵飽了。
不得不說,這個狗糧她吃的很香。
好大一會兒過去,宋時澤還是沒回來。
清染勾著頭透過窄窄的小門在外面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宋時澤怎麼還沒回來?」
阮軟根本不在乎宋時澤回不回來,聞言隨意應道:「不知道,大概是他有尿頻、尿急、尿不盡的前列腺毛病吧。」
清染和謝映安對視一眼:「……」
宋時澤比阮軟晚回來十幾分鐘,他手裡拎了個看過去沉甸甸的塑膠袋,塑膠袋放在餐桌上時,才看出裡面裝了幾瓶冰飲料。
他大爺一樣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飲料:「你們想喝什麼自己拿。」
說著,自顧自擰開一瓶冰可樂喝了起來。
宋時澤就坐在阮軟旁邊的位置,他剛坐下,一股不怎麼好聞的菸草味就飄了過來,阮軟有些嫌棄,蹙眉斜瞥了他一眼。
宋時澤一愣,將喝了幾口的可樂放在桌子上,臉上掛起痞笑,轉頭問阮軟:「幹嘛那樣看著我?」
內心忍不住得意的想,肯定是因為他太有男人味了,阮軟移不開眼!
不用猜阮軟都知道這貨心裡八成又在自戀,她右手在鼻子前揮了兩下,不掩嫌棄:「能離我遠點嗎,你很臭啊。」
宋時澤:「……」
宋時澤反手指住自己,一臉不可置信:「你說我臭?」
天地良心,今天出門之前他還特意些噴了香水,結果阮軟居然嫌棄他臭?
阮軟屁股向裡面挪了挪,用行動表示,他真的很臭,她嫌棄他。
宋時澤:「……」
宋時澤被氣笑了,阮軟不是要離他遠嗎?
他偏要耍賴式的湊近她,咄咄逼人:「你說我臭?那你倒是說出來,我哪裡臭?」
宋時則越是湊近,二手菸的菸草味兒就越是濃重。
阮軟緊緊捂住鼻子,向對面看戲的清染求助:「啊,大染救我啊……」
「呵呵~」宋時澤面無表情的笑,繼續湊近阮軟:「還大染?說我臭?今個就是大缸都救不了你!」
「宋時澤。」坐在對面的清染叫他。
宋時澤扭頭看她一眼:「咋?你也覺得我臭?」
清染在他滿含威脅的目光下,緩緩點頭:「我也聞到了,你確實臭。」
宋時澤徹底炸毛,把自己的衣領揪到鼻子下邊,深呼吸聞了好幾次,但他衣服上除了騷包的香水味,還是騷包的香水味,哪裡臭了?
宋時澤又看向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謝映安,問:「你也聞到臭了嗎?」
謝映安點了下頭。
操!宋時澤簡直要瘋了,到底是什麼臭味?他哪裡臭了?
估摸著等下還能用得到宋時澤出主意,謝映安淡淡的提醒他:「你剛才是不是抽菸了?」
宋時澤視線在阮軟和清染之間來迴轉悠:「你們說的臭,不會就是我身上的煙味吧?」
阮軟緩緩點頭。
清染也緩緩點頭。
宋時澤簡直整個一大無語,實不相瞞,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