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弟這麼做會不會有些激進了。」維克多抱著一個雜物盒子經過馬爾傑身邊。
「哼,激進?」馬爾傑嘴角微微勾起:「維克多先生,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是這種人嗎?」
維克多看著屏幕上,李諾略帶馬賽克斑點的臉,說道:「陰險,有心計,但是個好人,唯獨不會冒進。」
馬爾傑:「這就對了,我猜,鏡子大師應該與他見過面了。」
維克多:「何出此言?」
馬爾傑:「你一個白皮人說出東方話會不會有別人設?」
維克多:「剛學的,這不重要。」
「是啊不重要。」馬爾傑深吸一口氣:「先設定一個X因素,也就是李諾與鏡子大師見過面,鏡子大師不會親手動李諾,這就是我說的人設。」
維克多坐到馬爾傑旁邊,好奇道:「惡魔,為什麼不會出手殺死戲耍了自己的人?」
「你會考慮一隻蚊子能打敗自己嗎?」馬爾傑的反問令維克多沉默,他繼續說道:「我們抓住老鼠或者蟲子後最喜歡的方式,不是立即殺了它們,而是做一個手工刑具,電它們的小JJ或者」
「馬兄伱言重了。」
「不然呢?電它們的小nainai不是很變態嗎?」
「你已經很變態了,賽博精神病和你比都沒這麼抽象。」
「謝謝。」馬爾傑頷首,繼續說道:「總之,折磨,比速殺要來的有意思,鏡子大師應該是因為系統或某種其它因素的限制,不能長時間出現在玩家面前,但這對鏡子而言無足輕重,他本身也是個喜歡讓別人自相殘殺自己看樂子的那種惡魔,你看,維克多先生」
馬爾傑指著屏幕說道:「茶白小姐站在李諾身後呢。」
「你的意思是茶白小姐被針對」維克多恍然大悟:「原來是戀愛腦。」
馬爾傑嘴角向上咧開:「李諾這個垃圾玩意兒畢竟是個處男哈哈哈哈哈哈哈!作為一個處男,他就是個」
「馬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你要想想後果。」維克多往兩個機械生命體的方向掃了一眼:「李老弟的法印對有情感化的機器人也起作用,若是讓他知道你接下來要說的」
「哼」馬爾傑只用一哼就話鋒一轉:「鏡子應該是看出了茶白小姐作為『地基』的意義,她如果死了,李諾就有樂子了。」
「可這和他現在的表現」
「鏡子大師已經表現出會對其他玩家下手的欲望了,他會使用一切可操控的資源,惡魔即便被禁錮在一隅之地也有的是辦法讓我們死在路上。」馬爾傑拿出一根煙,憂鬱地點上:「但是,李諾用這次宣言直接把鏡子的仇恨與關注點完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惡魔會好奇,老鼠里竟然蹦出一個要殺了我的老鼠,維克多先生,我問你,換做你,你會怎麼想?」
「我大概會把注意力全放在那隻揚言殺掉我的老鼠身上。」
「這就對了,所以鏡子的關注欄就只剩下了一個『李諾』,我們所有人都安全了,這樣一來兩個目的就達成了,其一,玩家們各自都有用處,活下來更重要,其二,最重要的,茶白小姐安全了,她的上古之血是空間的力量,有大用處,她的身體對處男來說嗯其三,李諾篤定鏡子大師在最後時刻絕不會對他出手,他主動的提出殺死鏡子,就是主動在與鏡子簽訂契約,鏡子大師不會拒絕賭局。」馬爾傑想了想:「但肯定還有其它我不知道的因素在裡面總之,李諾只是將計就計罷了。」
維克多聽懂了,但又好像沒聽懂,反正就當做聽了,他還是不恥下問著:「那李老弟這麼上電視不考慮一下各大公司的反應嗎?」
馬爾傑吸了一口煙,說:「你看他的臉,有馬賽克痕跡,看著就跟廣告似的,誰會當真?」
「我說,馬兄。」
「哼?」
「你們活的可真他媽的累。」
電視信號被掐斷了,原因不知道。
反正這場轉播很快結束。
李諾不知道信號掐斷這件事兒,他只是覺得說夠了,而且【開羅戰神】的能力時限只有1分鐘。
當他站在涎魔身前的那一刻,就收到了一個支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