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亂象、廢墟。
舊街北區,一片狼藉。
長棍掃在了喪屍生物的後脊上,悶響下震開氣浪。
類似於暗影長者的生物,也是那個吸血鬼始祖的幼年體。
它算是高階吸血鬼的進化型,後背張開的雙翼煽動著,火焰在它腳下向著四處散去。
娜娜米盯著它。
沒有一絲的恐懼。
她沒想到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自從「永生列車」後,沒用的她放棄了與高玩間的爭奪,安安心心的當那個在各個劇本攪局的傢伙。
「是去幫你的『仇人』。」
「為什麼?」
「我當時在想,我一定要超過那混蛋,然後有朝一日,把這條手臂的仇給報了,直到有一天。」
她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娜娜米愣住,墨綠色的眸子映著卡西烏斯的身影。
「為什麼,要去幫助『仇人』?」
「但對伱來說,你幫別人的,是你的事情,別人幫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永生列車裡,那些厲害的傢伙,索倫、傑爾夫、阿曼達、亞克、小舞、約翰內森、陸離,一個個如今如雷貫耳的名字,在當時站在最前面,和那個惡魔幼體拼著命。
「我第一隻手是為了驗證與某個人的差距被弄沒的。」
娜娜米看著卡西烏斯的眼睛。
娜娜米垂著眼,坐在地上。
那一天她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幸運。
「我比你多活至少二十年,你那點兒事情逃不過我眼睛。」
「我要死的時候,他救了我,我無處可去的時候,他給我找了個新的家,雖然前提是我也幫了他。」
「是」
「所以,你努力過?」卡西烏斯好奇。
原因
無力。
卡西烏斯微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眉。
「好。」卡西烏斯點頭,這個中年大叔露出讓少女討厭的笑容:「那現在呢?你說了,要救的人,要結的事,是什麼?」
「我被『仇人』救了,我沒了手臂,我是個廢人,我只能在某一節車廂里苟活。」
「誰告訴你,努力毫無意義?」
被「仇人」救了,比被「仇人」害了,要痛苦的多。
「嗯。」
娜娜米微微低著頭,瞳孔望著地上的野草。
這次娜娜米答應的痛快。
娜娜米那天經歷的和她在現實的世界的人生一樣。
卡西烏斯在原野中用棍子敲她的腦袋。
李諾、索倫、馬爾傑、小舞,這群超規格的玩家讓她意識到,有些時候,不是你想努把勁就能趕上,在天賦面前,努力屁都不是。
「說說你的故事。」
「」
「我被他救了。」
甚至她漸漸的忘了,自己原來是個狩獵玩家爭搶金幣的人。
「我已經讓自己變成了小時候見過的那些混蛋。」娜娜米小聲說:「我努力了。」
「簡?」
卡西烏斯靜靜的聽著。
「誰說的?」
「嗯。」
比如,在十六歲那年聽朋友的話,給那些富裕國家的少爺們當嗯總之,她擰巴。
「我就是這麼擰巴,不然早就豁開了心思,也不至於過的人不人鬼不鬼。」
看啊,我做出努力了,我已經成了個混蛋了,但我還是做不到,我距離他們太遠了。
「至少,你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而且願意接受自己。」
「因為我除了自己以外,沒辦法再去接受其它事物了。」
卡西烏斯嘴角咧開。
「你合格了。」
「啊?」
「知道為什麼問你這些嗎?」
「為什麼」
「知道什麼是『理之境界』嗎?」
娜娜米閉著嘴,雖然在遊戲裡知道過,但這些還是等老師傅去說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