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呢,」佟小鎖暗中攥緊了拳頭,冷道,「既然是想要給我個教訓,那總要有人和他們通氣才好行事,可是明明沒見人,怎麼還是出事兒了。」
薛贇挑了一下眉頭看她,從隨身的小荷包里拿出了個棗子,塞進嘴裡道:
&以,那天你出現在那裡,還真是故意的?為了引人出來?」
佟小鎖微頓,搖頭道:「怎麼會是故意的?我又不傻。」
薛贇很是嘲諷地笑了。
&哪裡覺得自己不像傻子了?」他道,「這話你糊弄別人行,我可是一路看過來的。只是……你到底為什麼一直盯著太子?按說朝堂之上,太子和安平公的關係雖說不近,但也不錯呀。」
佟小鎖微微一皺眉,反問道:「郡公這是在套我的話嗎?」
薛贇一撇嘴,又吃了一個棗子。
&來了這一趟,沒茶的嗎?」他問她。
&有,」佟小鎖雙手一攤,「誰知道你今天來了。」
薛贇「切」了一聲。
&氣死算了,和白隱一樣,給了那麼大的利,一壇酒都不肯給我。」他從腰間取下一個小水壺,喝了一口,繼續道:
&不算是套你的話,只是因為你最近做的事情樣樣透著奇怪,問問罷了。」
佟小鎖不信地側過頭,不理他。
薛贇顯然也沒指望她信自己的這種話,而是伸了個懶腰,對她道:「秋妹這段日子總來看你,她是真的挺喜歡你的,還望你有些事情上,能照料她一二。」
他說得很猶豫,仿佛知道自己提了個有些強人所難的問題。
佟小鎖笑了。
&能照料她什麼呢?那可是郡主之尊。」
說起來,此刻她倒是需要人照料一二才是真。
&罷罷,你們帝京的小姐,哪個是好惹的?尤其是那個倪四小姐,凶得很,」薛贇嘆了口氣:「那是個從小在西疆吃沙子的土丫頭,哪裡斗得過那些人?」
佟小鎖頓住了。
也是。
如果她真是佟小鎖,那一個多年的結巴,大約論鬥嘴,也鬥不過那些人。
尤其是倪知秋之輩,她可還記著仇呢,只不過如今事多,顧不得她們罷了。
想著,她笑道:「從小在西疆吃沙子的郡公都,帶著個從現在西疆吃沙子的郡主,真是的,也不挑些好東西吃。」
薛贇噗嗤一笑。
&別和我鬧,我同你說真的。」
佟小鎖打量了他片刻:「你不像是一個這麼講究情誼的人,為什麼偏偏待她這麼好?」
這話說得,和罵他一樣。
不過薛贇卻認真想了非常久,才正色道:「可能是因為自小一起長大的,在西疆滾沙子躲悍匪逃流賊,他們父女從未丟下我,所以現在,我也不想丟下他們。」
佟小鎖相信他只這句,是真話。
薛贇感性完一句,又催她:「你應不應我這事情?」
佟小鎖只得緩緩點頭,又猶豫了很久才問:「說起來,就是去年八月左右的時候,塗姑娘生過病嗎?」
薛贇覺得她問得非常奇怪。
&麼生病?那丫頭身體比我還康健呢,如何生病?倒是那時候我們剛回帝京,她吃撐過幾次是真。」他道,「你怎麼想著問這個了?」
佟小鎖覺得他說得很有畫面感。
&什麼,白問問。」她笑道。
想來穿越或者重生之類的事情,吃撐了不舒服的時候,也能成?她琢磨著。
薛贇看著她又開始發呆,本來有了一點兒神采的眼神因為想事情而放空,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究竟是怎麼了?或者你有什麼極難的事情可以告訴我,我好歹也是個皇子,幫得到你的。」他說得有些急切,讓人分不出真情還是假意。
佟小鎖認真地問他:「是嗎?一生一死之間的事情,你也幫得?」
薛贇覺得自己又被她擠兌了。
&是的,你總是和我抬槓做什麼?」他皺眉氣道。
&哪裡抬槓了?」佟小鎖看著,「我很認真地在問你呢,比如說如果你並不是九郡公,你會怎麼辦?」
薛贇頓了一下,湊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