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身青色衣裙,雖然在屋中,卻還要披金線八寶吉祥紋斗篷,正靠在窗前,邊賞雨邊百~萬\小!說,難得把自己文藝成了優雅少女的佟鎖,往食盒裡看了一眼,笑了。
「你瞧瞧,我難得雅了一次,就把這大俗的東西拿來了。」她頗為幽怨地道。
子規笑著夾了一塊在盤中,放在了她面前的几上。
正在書桌前研墨的金盤,聽見這話卻怪道:「這吃的東西,怎麼會俗呢?很好吃呀。」
話間,眼睛一直盯著那盤糕,垂涎欲滴的。
佟鎖和子規對視一眼,雙雙失笑。
「是了,吃食一事,才是世間最雅的。」佟鎖認真總結,又對金盤道:「剩下的都給你吧,等下你去同沈娘子,中午要做個蹄髈,就上次子規的那種做法,我饞了。」
子規在旁聽了,忙淺笑:「不是姐饞了,是姐心疼奴婢。」
子規這人,不喜堅果、糕、河鮮;喜歡肉、白菜、梨子。
挑嘴挑得奇怪,挑嘴也挑得簡單,更重要的是,挑出了水平。
凡沈娘子的那些雞鴨鵝豬牛羊、白菜、梨子相關的吃食,子規都給出過主意,完善過食譜的。
「心疼你,我也的確饞了。」佟鎖懶散地笑著,吃剩了半塊糕丟在盤中,轉過頭去,繼續不知道是百~萬\小!說,還是看雨了。
金盤早就拿手帕包了心,邊吃邊興高采烈地去廚房了。
蹄髈耶!哪裡還要「等下」才去?必須立刻就去的。
子規看看金盤的背影,無奈一笑,這才從袖中拿出了一樣東西,遞過去道:「金掌柜讓人將東西送進來了。」
薄薄的紙,只掃一眼格式,就知道是張房契。
「是人也救出來了,讓大姐放心。」子規低聲道。
「嗯,我知道了。」佟鎖不過掃了一眼,就繼續懶洋洋地看雨,半天才問,「有人發現嗎?」
子規笑道:「咱們這段日子都在佳客至,所以丟個碟子人送回來,在情理之中。況且老爺今兒在家,沒人敢聒噪,只有翠柳探頭探腦地,非要看出些事兒來,還奴婢手腳不勤謹,丟了東西。」
她並不生氣,畢竟翠柳的事情,早已經不算事兒了。
佟鎖懨懨地聽著,半天才開口道:「你受委屈了。」
子規暗中皺了眉頭。
這是怎麼了?
自那天回來之後,大姐只高興了一晚上,就開始懨懨的了。
那種忽然間,對世間萬物沒了盼頭,提不起精神的懨懨。
話得少了,人懶怠動了,一呆就是半天。
除了昨天去書房,和南媽媽談了些學問,越發連屋門都懶得出了。
蕭氏以為她病了,又張羅了太醫來給她看病,自然查不出什麼病來,只能囑咐了她們,要好生照料著。
「大姐是不舒服嗎?」子規柔聲關切道。
「是,」佟鎖將眼神轉在了窗外的雨上,「心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子規聽她得這樣灰心,急忙安慰道:「許是下雨的緣故呢,夫人過雨惱人,容易心亂,要不咱們把窗關上吧。」
佟鎖依舊看著窗外發呆。
「本就是同這世上格格不入的,關上打開的,都是一樣。」她喃喃道。
子規聽得糊塗,不覺脫口而出:「瞧大姐的,仿佛您……」
到這兒的時候,她忽然頓了一下,才道:「不是這世上人一樣。」
前後的語氣,差異明顯。
……
偏生這話完了,外面的雨又大起來了。
佟鎖看向她,笑問:「為何這麼?」
子規知道自己失言,忙道:「不過是玩笑罷了。」
她服侍這個大姐時候並不長,但朝夕相處之間,亦是早覺得她是怪人了。
只不過一則,子規是個合格的大家僕,既然被派來服侍佟鎖,自然事事以她為先;二則,她將這一切,都歸於大姐以前是結巴,她不了解其性格之故。
至於喜歡出門,喜歡管些閒事兒,子規也不覺得奇怪。
她是聽著安平公和蕭氏的傳奇長大的,只會認為那對夫妻的女兒是這
第七十九章 堅定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