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鏡他以前看的多了。
畢竟作為攝影導演,跟導演交流怎麼拍攝必須要用到分鏡。
簡筆畫什麼的很多,就是畫火柴人的也不是沒有。
但這種連背景都畫的這麼栩栩如生,然后角色畫的這麼......生動的分鏡稿,他還是第一次見。
「也不行,主要是有個叫桂正和的大師傾囊相授。」
張誠強的地方是執行力跟想辦法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人際關係與相處上,這也是他上輩子工作那些年鍛煉出來的能力。
這劇本連帶著分鏡都是金手指直接印在他腦子裡的,跟思想鋼印似的。
他要做的就是臨摹出來,這倒也沒必要邀功。
再說了,桂正和的水準......他也確實沒有啊。
沒錯,這分鏡簡直就是桂正和畫出來的漫畫。
「扶桑人?很厲害。」天哥吸了口煙,然後把煙夾手上快速翻了幾頁分鏡稿。
他明顯心動了。
但搖了搖頭,他還是表示拒絕,「你們走吧,我不會再拍電影了。」
他當初為什麼離開這圈子?
因為他見識到了圈子裡的黑暗。
當初拍電影的時候他因為理念不合跟導演吵了起來。
因為導演要用買票房的方式來增加票房,他不願意。
但他只是個攝影導演,畢竟沒有決定權。
所以鬧掰之後他直接把這事兒說出去了。
當時沒什麼事兒,可從此之後再也沒人找過他拍戲。
因為那位跟他鬧掰的導演在圈子裡人脈不小,所以......他這是被封殺了。
心灰意冷之下,他就跑到大潤發靠著老爹傳下來的手藝殺魚。
這一殺就是十年。
張誠也沒放棄,「不拍戲?不拍戲難道天哥你就在這兒殺一輩子魚?在這殺魚有什麼前途?」
「就是就是。」張誠身後的唐影探出腦袋來,「做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她必須幫張誠一把!
不愧是張誠!總能給她帶來意外的驚喜!就連找劇組成員這塊兒都能給她整出點兒新花樣來!
找個殺魚佬當攝影導演?
張誠可真有才!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殺魚佬殺魚的時候確實眼神冰冷手都不抖的。
但總不能說殺魚的時候手很穩,扛攝影機的時候手也穩吧?
沒這個道理的。
「呵。」叼著煙的天哥冷冷一笑,「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就連這裡的老闆見了我都要叫一聲天哥,我為什麼要回去?」
「周倚天!來活了!三條魚!十分鐘內搞不定我扣你工資!」
從大潤發後門走出個穿圍裙的地中海中年人。
他隨手往周倚天面前案板上丟了三條魚,奇怪地看了張誠三人一眼,扭頭又回去了。
周倚天:「......」
張誠:「......」
「反正我不會回去的。」周倚天繃不住了。
張誠笑了,「還在嘴硬?」
周倚天沒搭理他,只是在地上按滅菸頭,然後把半截菸頭又夾回耳朵上,接著處理起了魚。
他一手扶魚,修長手指穩如鋼鐵。
另一隻手中的刀很穩。
而且很快。
只是銀光一閃,便見他手中利刃上下翻飛。
案板上的魚不消片刻便骨肉分離,就連魚鱗也被颳了個乾淨。
「好刀法!」
張誠強勢切入。
他一言不發,仔細觀察起周倚天的手。
他的手太穩了,而且切割魚肉不差一分一毫。
想必這雙手操控起攝影機來也是穩得一比吧。
心念一轉,張誠已經知道怎麼對付他了。
現在跟他聊電影肯定沒用。
所以......得從殺魚入手。
他已經看了一會兒,周倚天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他的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