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安就地審問那兩個小型孤兒組織的成員,在他和瓦妮莎帶來的雙重壓力下,那兩人很配合的回答了問題。
可是語速太快,又是典型的日式英語,嗚哩哇啦一陣講,孫安連一個單詞都沒能聽懂,只好抬手打斷了二人的話,說道:「我說的是誰的答案能讓我滿意就能離開,不是誰回答得快就能離開,不用著急,一個一個來,你先說,另一個先睡。」
他指了指那個衣著花哨的金毛牛郎。
瓦妮莎立即用傘刺了一下光頭,光頭腦袋一歪就人事不省了。
金毛咽了口口水,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黑澤櫻是魔。」
「哈?她是魔?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孫安愣了一下,心想這一不留神怎麼又穿越到西幻去了,如果這魔指的是有心理障礙、惡貫滿盈的人,那麼他算一個,可黑澤櫻怎麼看都不像是他這個陣營的,小女孩或許也有些心理問題——這普遍存在於孤兒中——可離魔還差一大截呢。
「不是不是,她是魔,是她的能力。」金毛急忙說道。
「看來你的說明能力很差啊。」孫安有些不爽,揮動撬棍打在金毛太陽穴上,將他打暈。
瓦妮莎又在光頭上戳了一下,把他喚醒。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想清楚了慢慢說,別讓機會從你的指縫裡溜出去。」孫安看著撬棍說道,撬棍上粘著一些血和十來根頭髮。
光頭以為他的同伴已經被打死了,嚇得腦袋直哆嗦,但身體仍動彈不得,神經阻滯麻醉劑使得他的狀態和癱瘓沒有絲毫區別,而瓦妮莎使用的是讓他大腦強行醒過來的藥劑。
孫安很有耐心的等待著。
又過了一會,光頭才說道:「黑澤櫻是魔,因為她的能力不是傾聽魔語,而是講述魔語,觀察別人的紙牌背面只是的一小部分能力。」
「唔……」孫安慢愣是吸了口涼氣,向站在旁邊的蘭斯討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這才說道,「這話是有道理的,不是騙人,否則她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點。」
在孤兒出現在黑澤櫻身周一千米範圍內,她能「聽」到魔語,並知道對方的紙牌背面是什麼,可每次聽到魔語時,她都會尖叫、恐懼、失神,嚇得自我封閉,如果這是知道對方紙牌背面的代價,那麼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確實,知道紙牌背面對戰鬥是有利的,但是幫助非常有限,比如孫安曾經中過的認知障礙、幻象、夢境,就算知道對方紙牌背面,一樣得中招,一樣得自己想辦法對付;而史文英這樣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他甚至主動亮出了自己的牌,根本不在意別人知不知道,就算知道,要對付他也是非常困難的。
伊里奇的面牌有著很不錯的能力——他可以獲得別人的能力,雖然目前獲得哪種能力是隨機的,但獲得的能力絲毫不比別人的差,可以說是完全複製,而複製並不是面牌的厲害之處,讓伊里奇知道每種能力的底細才是最厲害的。
當普通人撿到紙牌時,他們能知道自己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否則孫安只有在死的時候才能知道了——伊里奇在獲得某個人能力時,就能完全知道對方的能力是什麼,他就能從中找尋那個能力的弱點。
也就是說,伊里奇的厲害之處不是複製能力,而是知曉能力,只是他沒辦法知道紙牌背面是什麼——能力名、能力標誌和能力說明里,有時會隱藏著很重要的線索。
與面牌相對的就是底牌,底牌不應該比面牌差多少,伊里奇能知道孤兒的能力是「面牌」給予的額外好處,黑澤櫻能看到紙牌背面應該也是「底牌」給予的額外好處,那麼她應該還有另外一個能力,一個能用來作戰的能力。
這才說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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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白月抬起頭,用英語問道。
她的話打斷了黑澤櫻的思路,看著窗外的小女孩轉過頭來,甜甜的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麼。」
她說的也是英語,這是孫安的要求,以其讓黑澤櫻學中文,不如直接教她英語,這樣以後才不會受地域限制,反正白月也算是專業人士了,教她不成問題,也不知是老師的功勞還是學生的刻苦,黑澤櫻學起英文來異常的快,教過的內容立即就能記牢,背單詞更是不在話下,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