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恐懼、害怕,不過立馬又被壓下。
孫鐵柱齜牙咧嘴,怒目瞪著秦昊,呵斥道:
「秦昊,我可是幫主親信,你竟敢這樣對我,你好大的膽子!」
「時至此刻,你竟然還天真認為,我會怕孫炳春,會怕你的身份,會被你的身份嚇到。」
秦昊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裝蠢,不願意認清、接受現實。
「從我敢對李開元出手那一刻,就已經代表我不怕孫炳春了,懂嗎?
「就是孫炳春親臨,我都敢和他掰扯掰扯。
「你覺得我會在意你的身份,會被你一個孫炳春的狗腿子嚇到?」
說話間,毫無徵兆,他就猛地起身,抬腳狠狠一腳,踩在孫鐵柱另一隻完好的腿上。
巨大的力量,頃刻讓骨頭碎裂,地面震顫。
孫鐵柱原本完好的另一隻腿,已然從中間斷成兩截。
大量鮮血,瞬時湧出,將斷裂處仍舊相連的褲子浸染,將地面染紅。
「啊!!」
孫鐵柱痛苦哀嚎,劇烈疼痛,讓他將牙齒接連咬碎,讓他身子止不住顫抖,讓他近乎昏厥。
秦昊置若罔聞,視線左右搜尋一圈。
從旁邊地上抓起一根斷裂的椅子腿,向著他另一隻還和身體相連的手臂,再次悍然砸下。
「你一個狗腿子哪裡來的優越感,擺這麼大譜?
「啊?你很牛逼嗎?
「你再擺譜,再牛逼一個給勞資看看?」
一邊罵,一邊手上動作不停,稜角分明、方形的椅子腿接連砸下。
直至最終斷裂,碎成木屑。
而孫鐵柱原本和身子相連的另一隻手臂,骨頭已然寸寸碎裂。
地上只剩被鮮血浸染,包裹著骨屑、肉泥的衣袖。
「啊!你這個賤民,你不得好……好死!」
「幫主肯定不會放過……啊……你!」
「啊!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求你饒我一命!」
「昊爺,我真……真的錯了,求你別再打了,放我一馬!」
撕心的痛苦,讓孫鐵柱由原本的嘴硬、高高在上,漸漸轉為哀求。
眼看秦昊停手,沒再打,他才暗鬆一口氣。
秦昊終究還是忌憚他的身份,忌憚孫炳春的。
而只要自己能活著離開,今日痛苦、羞辱,他日他必定百倍還給秦昊!
一個走狗屎運的小混混,竟敢如此折磨他,簡直不可饒恕!
心裡湧現無邊憤恨,他默默發誓。
只是下一刻,劇烈的痛苦又從大腿上傳來,讓他哀嚎。
「啊!!!」
秦昊從旁邊又抓過來一塊椅子碎片,一塊厚厚的木板,狠狠砸在他還和身體相連的大腿上。
「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樣子,你剛剛高高在上的模樣呢?
「繼續拿出來,繼續擺譜啊!」
「啊!!!」
孫鐵柱嘴角鮮血流出,那是他咬碎牙齒,咬傷口腔流出的鮮血。
骨頭不斷被敲碎,十指連心般的疼痛,讓他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
奈何劇烈的疼痛,反而讓他愈發清醒,只能苦苦忍受秦昊的折磨。
他終於清晰認識到,秦昊是壓根不懼他,不懼他的身份。
此刻是真想泄憤,真想把他的骨頭一寸寸敲碎,真想活活把他打死!
死亡的恐懼,無情將他心裡的優越感撕碎,他連忙再次哀求道:
「昊爺,饒命饒命,我